时疏忽,竟为他怪招所乘,世英名固然付诸流水,而且他要报父母大仇,多半不听师父吩咐,便即取自己性命。
岳灵珊道:“爹爹叫你今日饶他性命。你要报仇,还怕他逃到天边去吗?”林平之提起左掌,拍拍两声,打余沧海两个耳光。余沧海怒极,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上,这少年内力不济,但稍用劲,便能震坏自己心脉,这掌如将自己就此震死,倒也百,最怕是他以第四五流内功,震得自己死不死,活不活,那就惨。在刹那间他权衡轻重利害,竟不敢稍有动弹。林平之打他两记耳光,声长笑,身子倒纵出去,已离开他有三丈远近,侧头向他瞪视,言不发。余沧海挺剑欲上,但想自己以代宗主,招之间便落下风,众目睽睽之下若再上前缠斗,那是痞棍无赖打法,较之比武而输,更是羞耻百倍,虽跨出步,第二步却不再踏出。林平之声冷笑,转身便走,竟也不去理睬妻子。
岳灵珊顿顿足,瞥眼见到令狐冲坐在封禅台之侧,当即走到他身前,说道:“大师哥,你……你伤不碍事罢?”令狐冲先前听到她呼声,心中便已怦怦乱跳,这时更加心神激荡,说道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仪和向岳灵珊冷冷道:“你放心,死不!”岳灵珊听而不闻,眼光只是望着令狐冲,低声说道:“那剑脱手,……不是有心想伤你。”令狐冲道:“是,当然知道,当然知道………………当然知道。”他向来豁达洒脱,但在这小师妹面前,竟是呆头呆脑,变得如木头人样,连说三句“当然知道”,直是不知所云。岳灵珊道:“你受伤很重,十分过意不去,但盼你不要见怪。”令狐冲道:“不,不会,当然不会怪你。”岳灵珊幽幽叹口气,低下头,轻声道:“去啦!”令狐冲道:“你……你要去吗?”失望之情,溢于言表。岳灵珊低头慢慢走开,快下峰时,站定脚步,转身说道:“大师哥,恒山派来到华山两位师姊,爹爹说们多有失礼,很对不起。们回华山,立即向两位师姊陪罪,恭送她们下山。”令狐冲道:“是,很好,很……很好!”目送她走下山峰,背影在松树后消失,忽然想起,当时在思过崖上,她天天给自己送酒送饭,离去之时,也总是这依依不舍,勉强想些话说出来,多讲几句才罢,直到后来她移情于林平之,情景才变。他回思往事,情难自已,忽听得仪和声冷笑,说道:“这女子有甚好?三心二意,待人没半点真情,跟咱们任大小姐相比,给人家提鞋儿也不配。”
令狐冲惊,这才想起盈盈便在身边,自己对小师妹如此失魂落魄模样,当然都给她瞧在眼里,不由得脸上阵发热。只见盈盈倚在封禅台角,似在打盹,心想:“只盼她是睡着才好。”但盈盈如此精细,怎会在这当儿睡着?令狐冲这想,明知是自己欺骗自己,讪讪想找几句话来跟她说,却又不知说甚好。
对付盈盈,他可立刻聪明起来,这时既无话可说,最好便是甚话都不说,但更好法子,是将她心思引开,不去想刚才事,当下慢慢躺倒,忽然轻轻哼声,显得触到背上伤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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