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葛长老微踌躇,道:“咱们以这婆娘作为人质,逼他弃剑投降。料那岳不群夫妻情深义重,决计不敢反抗。”杜长老道:“葛兄之言有理,就只怕这岳不群心肠狠毒,夫妻间情不深,义不重,那可就有点儿棘手。”葛长老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嗯,薛兄弟,你看如何?”那姓薛道:“在两位长老之前,原挨不上属下说话……”正说到这里,西首又有人接连击掌三下。杜长老道:“包长老到。”片刻之间,两人自西如飞奔来,脚步极快。葛长老道:“莫长老也到。”令狐冲暗暗叫苦:“从脚步声听来,这二人似乎比这葛杜二人武功更高。赤手空拳,如何才救得师娘?”只听葛杜二长老齐声说道:“包莫二兄也到,当真再好不过。”葛长老又道:“杜兄弟立件大功,拿到岳不群婆娘。”个老者喜道:“妙极,妙极!两位辛苦。”葛长老道:“那是杜兄弟功劳。”那老者道:“大家奉教主之命出来办事,不论是谁功劳,都是托教主洪福。”令狐冲听这老者声音有些耳熟,心想:“莫非是当日在黑木崖上曾经见过?”他运起内功,听得到各人说话,却不敢探头查看。魔教中长老都是武功高手,自己稍动弹,只怕便给他们查觉。葛长老道:“包莫二兄,正和杜兄弟在商议,怎生才诱得岳不群到来,擒他到黑木崖去。”另名长老道:“你们想到甚计较?”葛长老道:“们时还没想到甚良策,包莫二兄到来,定有妙计。”先名老者说道:“五岳剑派在嵩山封禅台争夺掌门之位,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,威震嵩山,五岳剑派之中,再也没人敢上台向他挑战。听说这人已得林家辟邪剑法真传,非同小可,咱们须得想个万全之策,可不能小觑他。”杜长老道:“正是。咱们四人合力齐上,虽然未必便输于他,却也无必胜之算。”莫长老道:“包兄,你胸中想已算定,便请说出来如何?”
那姓包长老道:“虽已想到条计策,但平平无奇,只怕三位见笑。”莫葛杜三长老齐道:“包兄是本教智囊,想计策,定是好。”包长老道:“这其实是个笨法子。咱们掘个极深陷坑,上面铺上树枝青草,不露痕迹,然后点这婆娘穴道,将她放在坑边,再引岳不群到来。他见妻子倒地,自必上前相救,咕咚……扑通……啊哟,不好……”他面说,面打手势。三名长老和其余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。莫长老笑道:“包兄此计大妙。咱们自然都埋伏在旁,只等岳不群跌下陷坑,四件兵刃立即封住坑口,不让他上跃。否则这人武功高强,怕他没跌入坑底,便跃上来。”包长老沉吟道:“但这中间尚有难处。”莫长老道:“甚难处?啊,是,包兄怕岳不群剑法诡异,跌入陷阱之后,咱们仍然封他不住?”包长老道:“莫兄料得甚是。这次教主派咱们办事,所对付,是个合并五岳剑派大高手。咱们若得为教主殉身,原是十分荣耀之事,只不过却损神教与教主威名。常言道得好: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。既是对付君子,便当下些毒手。看来咱们还须在陷阱之中,加上些物事。”杜长老道:“包老之言,大合心。这‘百花消魂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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