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似,须得装作痴痴呆呆、笨头笨脑模样。”令狐冲笑道:“痴痴呆呆神气最是容易不过,那压根儿不用装,笨头笨脑,原是令狐冲本色。”盈盈道:“最要紧是,旁人倘若突然在你身后大声吓你,千万不能露出马脚。”路之上,令狐冲便装作那个又聋又哑仆妇,先行练习起来。二人不再投宿客店,只在破庙野祠中住宿。盈盈时时在他身后突发大声,令狐冲竟充耳不闻。不日,到恒山脚下,约定三日后在悬空寺畔聚头。令狐冲独自上见性峰去,盈盈便在附近游山玩水。
到得见性峰峰顶,已是黄昏时分,令狐冲寻思:“若径行入庵,仪清、郑萼、仪琳师妹她们心细人多,察看之下,不免犯疑。还是暗中窥探好。”当下找个荒僻山洞,睡觉,醒来时月已天中,这才奔往见性峰主席无色庵。刚走近主庵,便听得铮铮铮数下长剑互击之声,令狐冲心中动:“怎来敌人?”摸身边暗藏短剑,纵身向剑声处奔去。兵刃撞击声从无色庵旁十余丈外间瓦屋中发出,瓦屋窗中透出灯光。令狐冲奔到屋旁,但听兵刃撞击声更加密,凑眼从窗缝中张,登时放心,原来是仪和与仪琳两师姊妹正在练剑,仪清和郑萼二人站着旁观。仪和与仪琳所使,正是自己先前所授、学自华山思过崖后洞石壁上恒山剑法。二人剑法已颇为纯熟。斗到酣处,仪和出剑渐快,仪琳略疏神,仪和剑刺出,直指前胸,仪琳回剑欲架,已然不及,“啊”声轻叫。仪和长剑剑尖已指在她心口,微笑道:“师妹,你又输。”仪琳甚是惭愧,低头道:“小妹练来练去,总是没甚进步。”仪和道:“比之上次已有进步,咱们再来过。”长剑在空中虚劈招。仪清道:“小师妹累啦,就和郑师妹去睡罢,明日再练不迟。”仪琳道:“是。”收剑入鞘,向仪和、仪清行礼作别,拉郑萼手推门出外。她转过身时,令狐冲见她容色憔悴,心想:“这个小师妹心中总是不快乐。”仪和掩上门,和仪清二人相对摇摇头,待听得仪琳和郑萼脚步声已远,说道:“看小师妹总是静不下心来。心猿意马,那是咱们修道人大忌,不知怎生劝劝她才好。”仪清道:“劝是很难劝,总须自悟。”仪和道:“知道她为甚不能心静,她心中老是想着……”仪清摇手道:“佛门清净之地,师姊别说这等话。若不是为急于报师父大仇,让她慢慢自悟,原亦不妨。”
仪和道:“师父常说:世上万事皆须随缘,半分勉强不得;尤其收束心神,更须循序渐进,倘若着意经营,反易堕入魔障。看小师妹外和内热,乃是性情中人,身入空门,于她实不相宜。”仪清叹口气,道:“这节也何尝没想到,只是……只是来派终须有佛门中人接掌门户,令狐师兄曾再声言,他代掌门户只是时权宜之计;更要紧是,岳不群这恶贼害死们师父、师叔……”
令狐冲听到这里,大吃惊:“怎地是师父害死她们师父、师叔?”只听仪清续道:“不报这深恨大仇,咱们做弟子寝食难安。”仪和道:“只有比你更心急,好,赶明儿加紧督促她练剑便。”仪清道:“常言道: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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