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戒又惊又喜,呆呆,突然双膝跪地,咚咚咚磕三个响头,大声道:“令狐兄弟,不,令狐掌门,令狐祖宗,令狐师父,你快教这秘诀,拜你为师。”令狐冲忍笑道:“不敢,不敢,快快请起。”拉他起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从树上放她下来,可别松她绑缚,更不可解她穴道,抱她到客店之中,住间店房。你倒想想,个妇道人家,怎样才不会逃出店房?”不戒伸手搔头,踌躇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可不大明白。”令狐冲低声道:“你先剥光她衣衫,再解她穴道,她赤身露体,怎敢逃出店去?”不戒大喜,叫道:“好计,好计!令狐师父,你大恩大德……”不等话说完,呼声,从窗子中跳落街心,飞奔而去。桃根仙道:“咦,这和尚好奇怪,他干甚去?”桃枝仙道:“他定是尿急,迫不及待。”桃叶仙道:“那他为甚要向令狐兄弟磕头,大叫师父?难道年纪这大,拉尿也要人教?”桃花仙道:“拉尿跟年纪大小,有甚干系?莫非三岁小儿拉尿,便要人教?”盈盈知道这六人再说下去多半没有好话,向令狐冲使眼色,走下楼去。
令狐冲道:“六位桃兄,素闻六位酒量如海,天下无敌,你们慢慢喝,兄弟量浅,少陪。”桃谷六仙听他称赞自己酒量,大喜之下,均想若不喝上几坛,未免有负雅望,大叫:“先拿六坛酒来!”“你酒量跟们自然差得远。”“你们先走罢,等们喝够,只怕要等到明天这个时候。”令狐冲只句话,便摆脱六人纠缠,走到酒楼下。盈盈抿嘴笑道:“你撮合人家夫妻,功德无量,只不过教他法儿,未免……未免……”说着脸上红,转过头,令狐冲笑嘻嘻瞧着她,只不作声。
两人步出镇外,走段路,令狐冲只是微笑,不住瞧她。盈盈嗔道:“瞧甚?没见过?”令狐冲笑道:“是在想,那恶婆娘将你和吊在梁上,咱们报还报,将她吊在树上。她剃光头发,叫她丈夫剥光她衣衫,那也是报还报。”盈盈嗤笑,道:“这也叫做报还报?”令狐冲笑道:“只盼不戒大师不要卤莽,这次夫妻俩破镜重圆才好。”盈盈笑道:“你小心着,下次再给那恶婆娘见到,你可有得苦头吃。”令狐冲笑道:“助她夫妻团圆,她多谢还来不及呢。”说着又向盈盈瞧几眼,笑笑,神色甚是古怪。盈盈道:“又笑甚?”令狐冲道:“在想不戒大师夫妻重逢,不知说甚话。”
盈盈道:“那你怎地老是瞧着?”忽然之间,明白令狐冲用意,这浪子在想不戒大师在客店之中,脱光他妻子衣衫,他心中想是此事,却眼睁睁瞧着自己,用心之不堪,可想而知,霎时间红晕满颊,挥手便打。
令狐冲侧身避,笑道:“女人打老公,便是恶婆娘!”正在此时,忽听得远处嘘溜溜声轻响,盈盈认得是本教教众传讯哨声,左手食指竖起,按在唇上,右手做个手势,便向哨声来处奔去。
两人奔出数十丈,只见名女子正自西向东快步而来。当地地势空旷,无处可避。那人见盈盈,怔之下,忙上前行礼,说道:“神教教下天风堂香主桑三娘,拜见圣姑。教主千秋万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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