拦路救人。”盈盈道:“赶尽杀绝,别留下活口,别让爹爹知道,也就是。”她走几步,叹口气。令狐冲明白她心事,这等大事要瞒过任行耳目,那是谈何容易,但自己既是恒山派掌门,恒山门人被俘,如何不救?她是打定主意向着自己,纵违父命,也是在所不惜。他想事已至此,须当有个断,伸出左手去抓住她右手。盈盈微微挣,但见四下里无人,便让他握住手。令狐冲道:“盈盈,你心事,很明白。此事势将累你父女失和,很是过意不去。”盈盈微微摇头,说道:“爹爹倘若顾念着,便不该对恒山派下手。不过,猜想他对你倒也不是心存恶意。”令狐冲登时省悟,说道:“是,你爹爹擒拿恒山派弟子,用意是在胁迫加盟日月神教。”盈盈道:“正是。爹爹其实很喜欢你,何况你又是他神功大法唯传人。”令狐冲道:“决不愿加盟神教,甚‘千秋万载,统江湖’,甚‘文成武德,泽被苍生’这些肉麻话,听就要作呕。”盈盈道:“知道,因此从来没劝过你句。如果你入神教,将来做教主,天到晚听这种恭维肉麻话,那就……那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。唉,爹爹重上黑木崖,他整个性子很快就变。”令狐冲道:“可是咱们也不能得罪你爹爹。”伸出右手,将她左手也握住,说道:“盈盈,救出恒山门人之后,和你立即拜堂成亲,也不必理会甚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和你退出武林,封剑隐居,从此不问外事,专生儿子。”盈盈初时听他说得本正经,脸上晕红,心下极喜,听到最后句话时,吃惊,运力挣,将他双手摔开。令狐冲笑道:“做夫妻,难道不生儿子?”盈盈嗔道:“你再胡说八道,三天不跟你说话。”令狐冲知她说得到,做得到,伸伸舌头,说道:“好,笑话少说,赶办正事要紧。咱们得上见性峰去瞧瞧。”
两人展开轻功,径上见性峰来,见无色庵中已无人,众弟子所居之所也只余空房,衣物零乱,刀剑丢地。幸好地下并无血迹,似未伤人。两人又到通元谷别院中察看,也不见有人。桌上酒肴杂陈,令狐冲酒瘾大发,却哪敢喝上口,说道:“肚子饿得狠,快到山下去喝酒吃饭。”盈盈撕下令狐冲长衣上块衣襟,替他包在头上。令狐冲笑道:“这才像样,否则大和尚拐带良家少女,到处乱闯,太也不成体统。”到得山下,已是未牌时分,好容易找到家小饭店,这才吃个饱。两人辨明去黑木崖路径,提气疾赶,奔出个多时辰,忽听得山后隐隐传来阵阵喝骂之声,停步听,似是桃谷六仙。两人寻声赶去,渐渐听得清楚,果然便是桃谷六仙。盈盈悄声道:“不知这六个宝贝在跟谁争闹?”
两人转过山坳,隐身树后,只见桃谷六仙口中吆喝,围住人,斗得甚是激烈。那人倏来倏往,身形快极,唯见条灰影在六兄弟间穿插来去,竟然便是仪琳之母、悬空寺中假装聋哑那个婆婆。跟着拍拍声响,桃根仙和桃实仙哇哇大叫,都给她打中记耳光。令狐冲大喜,低声道:“六月债,还得快,也来剃她光头。”手按剑柄,只待桃谷六仙不敌,便跃出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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