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你跟大小姐成亲喜酒。这就叫好事成双,喜上加喜。”令狐冲心中却是片迷惘,只知此事万万不可,却不知如何推辞才是;又想自己倘若力辞不就,与盈盈结缡之望便此绝,任行怒之下,自己便有杀身之祸。自己死不足惜,但恒山全派弟子,只怕个个都会丧身于此。该当立即推辞,还是暂且答应下来,让恒山众弟子脱险再说?他缓缓转过头去,向恒山派众弟子瞧去,只见有脸现怒色,有垂头丧气,有大是惶惑,不知如何是好。
只听得上官云朗声道:“咱们以圣教主为首、副教主为副,挑少林,克武当,昆仑、峨嵋不攻自下,再要灭丐帮,也不过举手之劳。圣教主千秋万载,统江湖!副教主寿比南山,福泽无穷!”令狐冲心中本来好生委决不下,听上官云赠自己八字颂词,甚“寿比南山、福泽无穷”,比之任行“千秋万载,统江湖”似乎是差级,但也不过是“九千岁”与“万岁”之别,若是当副教主,这八字颂词,只怕就此永远跟定自己,想到此处,觉得十分滑稽,忍不住嗤声,笑出来。这声笑显是大有讥刺之意,人人都听出来,霎时间朝阳峰上片寂静。向问天道:“令狐掌门,圣教主以副教主之位相授,那是普天下武林中人之下、万人之上高位,快去谢过。”令狐冲心中突然片明亮,再无犹豫,站起身来,对着仙人掌朗声说道:“任教主,晚辈有两件大事,要向教主陈说。”任行微笑道:“但说不妨。”
令狐冲道:“第件,晚辈受恒山派前掌门定闲师太重托,出任恒山掌门,纵不能光大恒山派门户,也决不能将恒山派带入日月神教,否则将来九泉之下,有何面目去见定闲师太?这是第件。第二件乃是私事,求教主将令爱千金,许配于为妻。”众人听他说到第件事时,觉得事情要糟,但听他跟着说第二件事,竟是公然求婚,无不相顾莞尔。任行哈哈笑,说道:“第件事易办,你将恒山派掌门之位,交给位师太接充便是。你自己加盟神教之后,恒山派是不是加盟,尽可从长计议。第二件呢,你和盈盈情投意合,天下皆知,当然答允将她配你为妻,那又何必担心?哈哈,哈哈!”众人随声附合,都大声欢笑起来。
令狐冲转头向盈盈瞧眼,见她红晕双颊,脸露喜色,待众人笑会,朗声说道:“承教主美意,邀晚辈加盟贵教,且以高位相授,但晚辈是个素来不会守规矩之人,若入贵教,定然坏教主大事。仔细思量,还望教主收回成议。”任行心中大怒,冷冷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决计不入神教?”令狐冲道:“正是!”这两字说得斩钉截铁,绝无半分转圜余地。时朝阳峰上,群豪尽皆失色。
任行道:“你体内积贮异种真气,今日已发作过。此后多则半年,少则三月,又将发作,从此次比次厉害,化解之法,天下只人知道。”令狐冲道:“当日在杭州梅庄,以及在少室山脚下雪地之中,教主曾言及此事。晚辈适才尝过这异种真气发作为患滋味,确是犹如身历万死。但大丈夫涉足江湖,生死苦乐,原也计较不这许多。”任行哼声,道:“你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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