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万载,统江湖!”听这声音,至少也有四五千人之众。方证、冲虚、令狐冲三人相顾笑。秦绢捧着令狐冲长剑递过去。令狐冲伸手欲接,右手不住发抖,竟拿不稳剑。秦绢将剑挂在他腰带之上。忽听得唢呐之声响起,乐声悦耳,并无杀伐之音。数人齐朗声说道:“日月神教圣教主,欲上见性峰来,和恒山派令狐掌门相会。”正是日月教诸长老齐声而道。方证道:“日月教先礼后兵,咱们也不可太小气。令狐掌门,便让他们上峰如何?”
令狐冲点点头,便在此时,腹中又是阵剧痛。方证见他满脸冷汗淋漓,说道:“令狐掌门,丹田内疼痛难当,不妨以风前辈所传内功心法,试加导引盘旋。”令狐冲体内十数股异种真气正自纠缠冲突,搅扰不清,如加导引盘旋,那无异是引刀自戕,痛上加痛,但反正已痛到极点,当下也不及细思后果,便依法盘旋。果然真气撞击之下,小腹中疼痛比之先前更为难当,但盘旋得数下,十余股真气便如是细流归支流、支流汇大川,隐隐似有轨道可循,虽然剧痛如故,却已不是乱冲乱撞,冲击之处,心下已先有知觉。
只听得方证缓缓说道:“恒山派掌门令狐冲、武当派掌门冲虚道人、少林派掌门方证,恭候日月教任教主大驾。”他声音并不甚响,缓缓说来,却送得极远。
令狐冲暗运内功心法有效,索性盘膝坐下,目观鼻,鼻观心,左手抚胸,右手按腹,依照方证转授法门,练起来。他练这心法只不过数日,虽有方证每日详加解说,毕竟修为极浅,但这时依法引导之下,十余股异种真气竟能渐渐归聚。他不敢稍有怠忽,凝神致志引气盘旋,初时听得鼓乐丝竹之声,到后来却甚也听不到。
方证见令狐冲专心练功,脸露微笑,耳听得鼓乐之声大作,日月教教众叫道:“日月神教文成武德、泽被苍生圣教主,大驾上恒山来啦!”过会,鼓乐之声渐渐移近。上见性峰山道甚长,日月教教众脚步虽快,走好会,鼓乐声也还只到山腰。伏在恒山各处正教门下之士心中都在暗骂:“臭教主好大架子,又不是死人,吹吹打打干甚?”预备迎敌之人心下更是怦怦乱跳,各人本来预计,魔教教众杀上山来,便即跃出恶斗场,杀得批教众后,待敌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强,便循长索而退入深谷。却不料任行装模作样,好似皇帝御驾出巡般,吹吹打打来到峰上,众人倒不便先行动手,只是心弦反扣得更加紧。过良久,令狐冲觉得丹田中异种真气给慢慢压下去,痛楚渐减,心中分神,立时想起:“是任教主要上峰来?”“啊”声,跳起身来。方证微笑道:“好些吗?”令狐冲道:“动上手吗?”方证道:“还没到呢!”令狐冲道:“好极!”刷声,拔出剑。却见方证、冲虚等手上均无兵刃,仪和、仪清等女子在无色庵前片大空地上排成数行,隐伏恒山剑阵之法,长剑却兀自悬在腰间,这才想起任行尚未上山,自己未免过于惶急,哈哈笑,还剑入鞘。只听得锁呐和钟鼓之声停歇,响起箫笛、胡琴细乐,心想:“任教主花样也真多,细乐作,他老人家是大驾上峰来啦。”越见他古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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