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在后跟着,却不敢走近。郭襄笑道:“张兄弟,你也来送客下山吗?”张君宝脸上红,应声:“是!”便在此时,只见山门前个僧人大步奔下,他竟全力施展轻功,跑得十分匆忙。无色眉头皱,说道:“大惊小怪干甚?”那僧人奔到无色身前,行礼,低声说几句。无色脸色忽变,大声道:“竟有这等事?”那僧人道:“方丈请首座去商议。”郭襄见无色脸上神色为难,知他寺中必有要事,说道:“老禅师,朋友相交,贵在知心,这些俗礼算得甚?你有事便请回去。他日江湖相逢,有缘邂逅,咱们再喝酒论武,有何不可?”无色喜道:“怪不得杨大侠对你这般看重,你果然是人中英侠,女中丈夫,老和尚交你这个朋友。”郭襄微微笑,说道:“你是大哥哥朋友,早就已是朋友。”当下两人施礼而别。无色回向山门。
郭襄循路下山,张君宝在她身后,相距五六步,不敢和她并肩而行。郭襄问道:“张兄弟,他们到底干甚欺侮你师父?你师父身精湛内功,怕他们何来?”张君宝走近两步,说道:“寺中戒律精严,僧众凡是犯事都须受罚,倒不是故意欺侮师父。”郭襄奇道:“你师父是个正人君子,天下从来没有这样好人,他又犯甚事?瞧他定是代人受过,要不,便是甚事弄错。”张君宝叹道:“这事原委姑娘其实也知道,还不是为那部《楞伽经》。”郭襄道:“啊,是给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两个家伙偷去经书?”张君宝道:“是啊。那日在华山绝顶,小人得杨过大侠指点,亲手搜查那两人全身,下华山之后,再也找不到这两人踪迹。师徒俩无奈,只得回寺禀报方丈。那部《楞伽经》是达摩祖师亲手所书,戒律堂首座责怪师父经管不慎,以致失落这般无价之宝,重加处罚,原是罪有应得。”郭襄叹口气,道:“那叫做晦气,甚罪有应得?”她比张君宝只大几岁,但俨然以大姊姊自居,又问:“为这事,便罚你师父不许说话?”张君宝道:“这是寺中历代相传戒律,上镣挑水,不许说话。听寺里老禅师们说,虽然这是处罚,但对受罚之人其实也大有好处。个人不说话,修为自是易于精进,而上镣挑水,也可强壮体魄。”郭襄笑道:“这说来,你师父非但不是受罚,反而是在练功,倒是多事。”张君宝忙道:“姑娘番好心,师父和都十分感激,永远不敢忘记。”
郭襄轻轻叹口气,心道:“可是旁人却早把忘记得干二净。”只听得树林中声驴鸣,那头青驴便在林中吃草。郭襄道:“张兄弟,你也不必送啦。”呼哨声,招呼青驴近前,张君宝颇为依依不舍,却又没甚话好说。
郭襄将手中那对铁铸罗汉递给他,道:“这个给你。”张君宝怔,不敢伸手去接,道:“这……这个……”郭襄道:“说给你,你便收下。”张君宝道:“…………”郭襄将铁罗汉塞在他手上,纵身跃,上驴背。突然山坡石级上人叫道:“郭二姑娘,且请留步。”正是无色禅师又从寺门中奔出来。郭襄心道:“这个老和尚也忒煞多礼,何必定要送?”无色行得甚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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