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则左虚，而右已去，右重则右虚。而左已去……”郭襄心中
凛：“他念
并不是甚
‘空即是色、色即是空’佛经啊。甚左重左虚、右重右虚，倒似是武学拳经。”
只听他顿顿，又念道：“……气如车轮，周身俱要相随，有不相随处，身便散乱，其病于腰腿求之……”郭襄听到“其病于腰腿求之”这句话，心下更无疑惑，知他念自是武学要旨，暗想：“这位大和尚全然不会武功，只是读书成痴，凡是书中所载，无不视为天经地义。昔年在华山绝顶初次和他相逢，曾听他言道，达摩老祖在亲笔所抄楞伽经行缝之间又写着部九阳真经，他只道这是强身健体之术，便依照经中所示修习。他师徒俩不经旁人传授，不知不觉间竟达到
天下流高手境界。那日潇湘子打他掌，他挺受招，反而使潇湘子身受重伤，如此神功，便是爹爹和大哥哥也未必能够。今日他师徒俩令何足道悄然败退，自又是这部九阳真经之功。他口中喃喃念诵，莫非便是此经？”她想到此处，生怕岔乱觉远神思，悄悄坐起，倾听经文，暗自记忆，自忖：“倘若他念真是九阳真经，奥妙精微，自非片刻之间能解。
且记着，明儿再请他指教不迟。”只听他念道：“……先以心使身，从人不从己，从身能从心，由己仍从人。由己则滞，从人则活。能从人，手上便有方寸，秤彼劲之大小，分厘不错；权彼来之长短，毫发无差。前进后退，处处恰合，工弥久而技弥精……”
郭襄听到这里，不自禁摇头，心中说道：“不对不对。爹爹和妈妈常说，临敌之际，须当制人而不可受制于人。这大和尚可说错。”只听觉远又念道：“彼不动，己不动，彼微动，己已动。劲似宽而非松，将展未展，劲断意不断……”郭襄越听越感迷惘，她自幼学武功全是讲究先发制人、后发制于人，处处抢快，着着争先。觉远这时所说拳经功诀，却说甚“由己则滞，从人则活”实与她平素所学大相径庭，心想：“临敌动手之时，双方性命相搏，倘若竟舍己从人，敌人要东便东、要西便西，那不是听由挨打？”便这迟疑，觉远说话便溜过去，竟是听而不闻，月光之下，忽见张君宝盘膝而坐，也在凝神倾听，郭襄心道：“不管他说对与不对，只管记着便是。这大和尚震伤潇湘子、气走何足道，乃是亲眼目睹。他所说武功法门，总是大有道理。”于是又用心暗记。
觉远随口背诵，断断续续，有时却又夹着几段楞伽经经文，说到佛祖在楞伽岛上登山说法事。原来那九阳真经夹书在楞伽经字旁行间，觉远读书又有点泥古不化，随口背诵之际，竟连楞伽经也背出来。那楞伽经本是天竺文字，觉远背却是译文，更加缠夹不清。郭襄听着，愈是摸不着头脑，幸好她生来聪颖，觉远所念经文虽然颠三倒四，却也能记得二三成。冰轮西斜，人影渐长，觉远念经声音渐渐低沉，口齿也有些模糊不清。郭襄劝道：“大和尚，你累整天，再睡忽儿。”觉远却似没听到她话，继续念道：“……力从人借，气由脊发。胡能气由脊发？气向下沉，由两肩收入脊骨，注于腰间，此气之由上而下也，谓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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