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托住刀背,这才站定身子,似乎那刀太过沉重,单手提不起般,但这来,左手手掌心也烧得嗤嗤声响。余人皆尽骇然,呆之下,但见那老者双手捧着单刀,向外狂奔。白袍客冷笑道:“有这等便宜事?”手臂长,已抓住他背心。那老者顺手回掠,将宝刀挥过来。刀锋未到,便已热气扑面,白袍客鬓发眉毛都卷曲起来。他不敢挡架,手上劲力送,将老者连人带刀掷向洪炉。
俞岱岩本觉得这干人个个凶狠悍恶,事不关己,也就不必出手。斯时见老者命在顷刻,只要入炉中,立时化成焦炭,终究救命要紧,当即纵身高跃,转折,在半空中伸下手来,抓住那老者发髻提,轻轻巧巧落在旁。白袍客和长白三禽早见他站在旁,直无暇理会,突然见他显示这手上乘轻功,尽皆吃惊。白袍客长眉上扬,问道:“这手便是闻名天下‘梯云纵’?”俞岱岩听他叫出自己这路轻功名目,先是微微惊,跟着不自禁暗感得意:“武当派功夫名扬天下,声威远播。”说道:“不敢请教尊驾贵姓大名?在下这点儿微末功夫,何足道哉?”那白袍客道:“很好很好,武当派轻功果然是有两下子。”口气甚是傲慢。
俞岱岩心头有气,却不发作,说道:“尊驾途中举手而毙海沙派高手,这份功夫神出鬼没,更令人莫测高深。”那人心头凛,暗想:“这事居然叫你看见,却没瞧见你啊。不知你这小子当时躲在何处?”淡淡道:“不错,这门武功,旁人原是不易领会,别说阁下,便是武当派掌门人张老头儿,也未必懂得。”
俞岱岩听那白袍客辱及恩师,这口气如何忍得下去?可是武当派弟子自来讲究修心养性功夫,心想:“他有意挑衅,不知存着甚心?此人功夫怪异,不必为几句无礼言语为本门多树强敌。”当下微微笑,说道:“天下武学无穷无尽,正派邪道,千千万万,武当派所学原只沧海栗。如尊驾这等功夫,似少林而非少林,只怕本师多半不识。”这句话虽说得客气,骨子中含义,却是说武当派实不屑懂得这些旁门左道武功。那人听到他“似少林而非少林”那七字,脸色立变。他二人言语针锋相对。那南首老者赤手握着柄烧得炽热单刀,皮肉焦烂,几已烧到骨骼,东首西首两个老者躬身蓄势,均想俟机夺刀。突然间呼声响,南首那老者挥动单刀,向外急闯。他这刀在身前挥动,不是向着何人而砍,但俞岱岩正站在他身前,首当其冲。他没料到自己救这老者性命,此人竟会忽施反噬,急忙跃起,避过刀锋。那老者双手握住刀柄,发疯般乱砍乱挥,冲出去。白袍客和其余两个老者忌惮刀势凌厉,不敢硬挡,连声呼叱,随后追去。那提刀老者跌跌撞撞冲出大门,突然间脚下个踉跄,向前仆跌,跟着声惨呼,似乎突然身受重伤。
白袍客和另外两个老者齐纵身过去,同时伸手去抢单刀,但不约而同叫出来,似乎猛地里被甚奇蛇毒虫所咬中般。那白袍客只打个跌,跟着便跃起身来,急向外奔,那三个老者却在地下不住翻滚,竟尔不能站起。俞岱岩见这等惨状,正要跃出去救人,突然凛,想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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