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给用药逼住,时不致散发开来,但这三枚恶镖却也不敢起下,只怕镖拔出,毒性随血四走。”张翠山道:“中镖二十余日再不起出,只怕……只怕……将来治愈后,肌肤上会有极大……极大疤痕……”其实他本来想说:“只怕毒性在体内停留过久,这条手臂要废。”那少女泪珠莹然,幽幽地道:“已经尽力而为……昨天晚上在那些少林僧身边又没搜到解药……这条手臂是不中用。”说着慢慢放下衣袖。
张翠山胸口热,道:“殷姑娘,你信得过?在下内力虽浅,但自信尚能相助姑娘逼出臂上毒气。”那少女嫣然笑,露出颊上浅浅梨涡,似乎心中极喜,但随即说道:“张五侠,你心中疑团甚多,须先跟你说个明白,免得你助之后,却又懊悔。”张翠山昂然道:“治病救人,原是辈当为之事,怎会懊悔?”
那少女道:“好在二十多天也熬过来啦,也不忙在这刻。跟你说,将俞三侠交托给龙门镖局之后,自己便跟在镖队后面,道上果然有好几起人想对俞三侠下手,都给暗中打发,可笑都大锦如在梦中。”张翠山拱手道:“姑娘大恩大德,武当弟子感激不尽。”那少女冷然道:“你不用谢,待会儿你恨也来不及呢。”张翠山呆,不明其意。那少女又道:“路上更换装束,有时装作农夫,有时扮作商人,远远跟在镖队之后,哪知到武当山脚下出岔子。”张翠山咬牙道:“那六个恶贼,姑娘亲眼瞧见?可恨都大锦懵懵懂懂,说不明白这六贼来历。”
那少女叹口气道:“不但见,还跟他们交手,可是也懵懵懂懂,说不明白他们来历。”她拿起茶杯,喝口,说道:“那日见这六人从武当山上迎下来,都大锦跟他们招呼,称之为‘武当六侠’,那六人也居之不疑。远远望着,见他们将俞三侠所乘大车接去,心想此事已,于是勒马道旁,让都大锦等行走过,但瞥之下,心中起老大疑窦:‘武当七侠同门师兄弟,情同骨肉,俞三侠身受重伤,他们该当拥而上,立即看他伤势才是。但只有人往大车中望眼,余人非但并不理会,反而颇有喜色,大声唿哨,赶车而去,这可不是人情之常。”
张翠山点头道:“姑娘心细,所疑甚是。”那少女道:“越想越觉不对,于是纵马追赶上去,喝问他们姓名。这六人眼力倒也不弱,见面就看出是女子。骂他们冒充武当子弟,劫持俞三侠存心不良。三言两语,便冲上去动手。六人中出来个三十来岁瘦子跟相斗,个道士在旁掠阵,其余四人便赶着大车走。那瘦子手底下甚是得,三十余合中胜他不得,突然间那道人左手扬,只感臂上麻,无声无息便中这三枚梅花镖,手臂登时麻痒。那瘦子出言无礼,想要擒,还他三枚银针,这才脱身。”说到这里,脸上微现红晕,想来那瘦子见她是个孤身美貌少女,竟有非礼之意。
张翠山沉吟道:“这梅花小镖用左手发射?少林派门下怎地出现道人,莫非也是乔装?”那少女微笑道:“道士扮和尚须剃光头,和尚扮道士却容易得多,戴顶道冠便成。”张翠山点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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