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言撕下衣襟,塞入耳中,再以双手按耳。突见谢逊张开大口,似乎纵声长啸,两人虽然听不见声音,但不约而同身子震,只见天鹰教、巨鲸帮、海沙派、神拳门各人个个张口结舌,脸现错愕之色;跟着脸色变成痛苦难当,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;又过片刻,个个先后倒地,不住扭曲滚动。昆仑派高蒋二人大惊之下,当即盘膝闭目而坐,运内功和啸声相抗。二人额头上黄豆般汗珠滚滚而下,脸上肌肉不住抽动,两人几次三番想伸手去按住耳朵,但伸到离耳数寸之处,终于又放下来。突然间只见高蒋二人同时急跃而起,飞高丈许,直挺挺摔将下来,便再也不动。谢逊闭口停啸,打个手势,令张殷二人取出耳中布片,说道:“这些人经啸,尽数晕去,性命是可以保住,但醒过来后神经错乱,成疯子,再也想不起、说不出已往之事。张五侠,你吩咐做到,王盘山岛上这干人性命,都饶。”张翠山默然,心想:“你虽然饶他们性命,但这些人虽生犹死,只怕比杀他们还更惨酷些。”心中对谢逊残忍狠毒直是说不出痛恨。但见高则成、蒋涛等个个晕倒在地,满脸焦黄,全无人色,心想他啸之中,竟有如此神威,实是可骇可畏。倘若自己事先未以布片塞耳,遭遇如何,实在难以想象。谢逊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咱们走罢!”张翠山道:“到哪儿去?”谢逊道:“回去啊!王盘山之事已,留在这里干?”张翠山和殷素素对望眼,均想:“还得跟这魔头同舟日夜,这十二个时辰之中,不知还会有甚变故?”谢逊引着二人走到岛西座小山之后。只见港湾中泊着艘三桅船,那自是他乘来岛上座船。谢逊走到船边,欠身说道:“两位请上船。”殷素素冷笑道:“这时候你倒客气起来啦。”谢逊道:“两位到船上,是嘉宾,焉能不尽礼接待?”三人上船后,谢逊打个手势,命水手拔锚开船。船上共有十六七名水手,但掌舵艄公发号令时,始终是指手划脚,不出声,似乎人人都是哑巴。殷素素道:“亏你好本事,寻船又聋又哑水手。”
谢逊淡淡笑,说道:“那又有何难?只须寻船不识字水手,刺聋他们耳朵,再给他们服哑药,那便成。”张翠山忍不住打个寒战。殷素素拍手笑道:“妙极妙极,既聋且哑,又不识字,你便有天大秘密,他们也不会泄露。可惜要他们驾船,否则连他们眼睛也可以刺瞎。”张翠山横她眼,责备道:“殷姑娘,你好好位姑娘,何以也如此残忍?这是人间大惨事,亏你笑得出?”殷素素伸伸舌头,想要辩驳,但句话说到口边,瞧瞧他面色,又缩回去。谢逊淡淡道:“日后回到大陆,自会将他们眼睛刺瞎。”张翠山向几名舟子瞧几眼,心下恻然:“再过日夜,你们便连眼睛也没有。”
眼见风帆升起,船头缓缓转过,张翠山道:“谢前辈,岛上这些人呢?你已将船只尽数毁,他们怎能回去?”谢逊道:“张相公,你这人本来也算不错,就是婆婆妈妈太喜多事。让他们在岛上自生自灭,干干净净,岂不美哉?”张翠山知道此人不可理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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