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亲生孩儿跟你名字样,也叫谢无忌,师父抓起他,将他摔成血肉模糊团。”
无忌忍不住又问:“义父,他……他还能活?”谢逊凄然摇头,说道:“不能活,不能活!”殷素素向儿子摇摇手,叫他不可再问。谢逊出神半晌,才道:“那时瞧见这等情景,吓得呆,心中片迷惘,不知如何对付这位生平最敬爱恩师,突然间他拳打向胸口,胡里胡涂也没想到抵挡,就此晕死过去,待得醒转时,师父早已不知去向,但见满屋都是死人,父母妻儿,弟妹仆役,全家十三口,尽数毙于他拳下。想是他以为拳已将打死,没有再下毒手。“大病场之后,苦练武功,三年后找师父报仇。但跟他功夫实在相差太远,所谓报仇,徒然自取其辱,可是这十三条人命血仇,如何能便此罢休?于是遍访名师,废寝忘食用功,这番苦功,总算也有着落,五年之间,自觉功夫大进,又去找师父。哪知功夫强,他仍是比强得很多,第二次报仇还是落得个重伤下场。“养好伤不久,便得本《七伤拳》拳谱,这路拳法威力实非寻常。于是潜心专练‘七伤拳’内劲,两年后拳技大成,自忖已可和天下第流高手比肩。师父若非另有奇遇,决不能再是敌手。不料第三次上门去时,却已找不到他所在。在江湖上到处打听,始终访查不到,想是他为避祸,隐居于穷乡僻壤,大地茫茫,却到何处去寻?“愤激之下,便到处做案,杀人放火,无所不为。每做件案子,便在墙上留下师父姓名!”
张翠山和殷素素齐“啊”声。谢逊道:“你们知道师父是谁罢?”殷素素点头道:“嗯!你是‘混元霹雳手’成昆弟子。”原来两年多前武林中突生轩然大波,自辽东以至岭南,半年之间接连发生三十余件大案,许多成名豪杰突然不明不白被杀,而凶手必定留下“混元霹雳手成昆”名字。被害之人不是派掌门,便是交游极广老英雄,每件案子都牵连人数甚众。只要这样件案子,武林中便要到处轰传,何况接连三十余件。当时武当七侠曾奉师命下山查询,竟不得半点头绪。众人均知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于成昆。这“混元霹雳手”成昆武功甚高,向来洁身自爱,声名甚佳,被害者又有好几个是他知交好友,这些案子决计非他所为。但要查知凶手是谁,自非着落在他身上不可,可是他忽然无影无踪,音讯杳然。纷扰多时,三十余件大案也只有不之。虽然想报仇雪恨人成百成千,可是不知凶手是谁,人人都是徒呼负负。若非谢逊今日自己吐露真相,张翠山怎猜得到其中原委。谢逊道:“冒成昆之名做案,是要逼得他挺身而出,便算他始终龟缩,武林中千百人到处查访,总比人之力强得多啊。”殷素素道:“此计不错,只不过这许多人无辜伤在你手下,在阴世间也是胡涂鬼,未免可怜。”谢逊道:“难道父母妻儿给成昆害死,便不是无辜?便不可怜?看你从前倒也爽快,嫁五弟九年,却学得这般婆婆妈妈起来。”殷素素向丈夫望眼,微微笑,说道:“大哥,这些案子倏然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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