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顶受不住,又行里许,两人口干舌燥,遍身大汗,但见身旁已无株树木花草,只余光秃秃、黄焦焦岩石。
张翠山肩上负着长绳,瞥眼见殷素素几根长发发脚因受热而鬈曲起来,心下怜惜,说道:“你在这里等,待独自上去罢。”殷素素嗔道:“你再说这些话,可从此不理你啦。最多咱们辈子没火种,辈子吃生肉,又有甚大不?”张翠山微微笑。
又走里许,两人都已气喘如牛。张翠山虽然内功精湛,也已给蒸得金星乱冒,头脑中嗡嗡作声,说道:“好,咱们便在这里将绳子掷上去,若是接不上火种,那就……那就……”殷素素笑道:“那就是老天爷叫咱俩做对茹毛饮血野人夫妻……”说到这里,身子晃,险些晕倒,忙抓住张翠山肩头,这才站稳。张翠山从地下捡起块石子,缚在长绳端,提气向前奔出数丈,喝声:“去!”使力掷出去。
但见石去如矢,将那绳子拉得笔直,远远落下去。可是十余丈外虽比张殷二人立足处又热些,仍是距火山口极远,未必便能点燃绳端。两人等良久,只热得眼中如要爆出火来,那长绳却是连青烟也没冒出半点。张翠山叹口气,说道:“古人钻木取火,击石取火,都是有,咱们回去慢慢再试罢!这个掷绳取火法子可不管用。”
殷素素道:“这法子虽然不行。但绳子已烤得干透。咱们找几块火石,用剑来打火试试。”张翠山道:“也说得是。”拉回长绳,解松绳头,劈成细丝。火山附近遍地燧石,拾过块燧石,平剑击打,登时爆出几星火花,飞上绳丝,试到十来次时,终于点着火。
两人喜得相拥大叫。那烤焦长绳便是现成火炬,两人各持根火炬,喜气洋洋回到熊洞。殷素素堆积柴草,生起火来。既有火种,切全好办,融冰成水,烤肉为炙。两人自船破以来,从未吃过顿热食,这时第口咬到脂香四溢熊肉时,真是险些连自己舌头也吞下肚去。当晚熊洞之中,花香流动,火光映壁。两人结成夫妻以来,至此方始有洞房春暖之乐。
次日清晨,张翠山走出洞来,抬头远眺,正自心旷神怡,蓦地里见远处海边岩石之上,站着个高大人影。这人却不是谢逊是谁?张翠山这惊当真是非同小可,实指望和殷素素经历番大难之后,在岛上便此安居,哪知又闯来这个魔头。霎时之间,他便如变成石像,呆立不敢稍动。但见谢逊脚步蹒跚,摇摇晃晃向内陆走来。显是他眼瞎之后,无法捕鱼猎豹,直饿到如今。他走出数丈,脚下个踉跄,向前摔倒,直挺挺伏在地下。
张翠山返身入洞,殷素素娇声道:“五哥……你……”但见他脸色郑重,话到口边又忍住。张翠山道:“那姓谢也来啦!”殷素素吓跳,低声道:“他瞧见你吗?”随即想起谢逊眼睛已瞎,惊惶之意稍减,说道:“咱们两个亮眼之人,难道对付不个瞎子?”张翠山点点头,道:“他饿得晕过去啦。”殷素素道:“瞧瞧去!”从衣袖上撕下四根布条,在张翠山耳中塞两条,自己耳中塞两条,右手提长剑,左手扣几枚银针,同走出洞去。
两人走到离谢逊七八丈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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