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翠山朗声道:“谢前辈,可要吃些食物?”谢逊斗然间听到人声,脸上露出惊喜之色,但随即辨出是张翠山声音,脸上又罩层阴影,隔良久,才点点头。张翠山回洞拿大块昨晚吃剩下来熟熊肉,远远掷去,说道:“请接着。”谢逊撑起身子,听风辨物,伸手抓住,慢慢咬口。
张翠山见他生龙活虎般条大汉,竟给饥饿折磨得如此衰弱,不禁油然而起怜悯之情。殷素素心中却是另个念头:“五哥也忒煞滥好人,让他饿死,岂不手脚干净?这番救活他,日后只怕麻烦无穷,说不定两人性命还得送在他手下。”但想自己立过重誓,决意跟着张翠山做好人,心中虽起不必救人之念,却不说出口来。
谢逊吃半块熊肉,伏在地下呼呼睡去。张翠山在他身旁升个火堆。
谢逊直睡个多时辰这才转醒,问道:“这是甚地方?”张殷二人守在他身旁,见他坐起开口,便各取出塞在右耳中布条,以便听他说些甚,但两人右手都离耳畔不过数寸,只要见情势不对,立即伸手塞耳,左耳中布条却不取出。张翠山道:“这是极北之处个无人荒岛。”谢逊“嗯”声,霎时之间,心中兴起数不尽念头,呆半晌,说道:“如此说来,咱们是回不去!”张翠山道:“那得瞧老天爷意旨。”谢逊破口骂道:“甚老天爷,狗天、贼天、强盗老天!”摸索着坐在块石上,又咬起熊肉来,问道:“你们要拿怎样?”
张翠山望着殷素素,等她说话。殷素素却打个手势,意思说切听凭你主意。张翠山微沉吟,朗声道:“谢前辈,夫妻俩……”谢逊点头道:“嗯,成夫妻啦。”殷素素脸上红,却颇有得意之色,说道:“那也可说是你做媒人,须得多谢你撮成。”谢逊哼声,道:“你夫妻俩怎样?”张翠山道:“们射瞎你眼睛,自是万分过意不去,不过事已如此,千言万语致歉也是无用。既是天意要让咱们共处孤岛,说不定这辈子再也难回中土,二人便好好奉养你辈子。”谢逊点点头,叹道:“那也只得如此。”张翠山道:“夫妻俩情深意重,同生共死,前辈倘若狂病再发,害夫妻任谁人,另人决然不能独活。”谢逊道:“你要跟说,你两人倘若死,瞎眼睛,在这荒岛上也就活不成?”张翠山道:“正是!”谢逊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们左耳之中何必再塞着布片?”
张翠山和殷素素相视而笑,将左耳中布条也都取出来,心下却均骇然:“此人眼睛虽瞎,耳音之灵,几乎到能以耳代目地步,再加上聪明机智,料事如神。倘若不是在此事事希奇古怪极北岛上,他未必须靠二人供养。”张翠山请谢逊为这荒岛取个名字。谢逊道:“这岛上既有万载玄冰,又有终古不灭火窟,便称之为冰火岛罢。”自此三人便在冰火岛上住下来,倒也相安无事。离熊洞半里之处,另有个较小山洞。张殷二人将之布置成为间居室,供谢逊居住。张殷夫妇捕鱼打猎之余,烧陶作碗,堆土为灶,诸般日用物品,次第粗具。
谢逊也从不和两人罗唆,只是捧着那把屠龙宝刀,低头冥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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