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骇异,喝道:‘小心!’第十拳轻飘飘打出去。他微微点点头,不待拳力着身,便跨上两步,竟在这霎息之间,占先机。”
无忌自然不懂跨这两步有甚难处。张翠山却深知高手对敌,能在对手出招之前先行料到,实是极大难事,通常只须料到招,即足制胜,点头道:“不起,不起!”谢逊续道:“这第十拳已是使足全力,他抢先反震,竟使倒退两步。虽瞧不见自己脸色,但可以想见,那时定是脸如白纸,全无血色。空见大师缓缓吁口气,说道:‘这第十拳不忙便打,你定定神再发罢!’虽万分要强好胜,但内息翻腾,时之间,那第十拳确是击不出去。”张翠山等听到这里,都是甚为心焦。无忌忽道:“义父,下面还有三拳,你就不要打罢。”谢逊道:“为甚?”无忌道:“这老和尚为人很好,你打伤他,心中过意不去。倘若伤自己,那也不好。”张翠山和殷素素对望眼,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,居然有这等见识,可说极不容易。张翠山心中更是喜慰,觉得无忌心地仁厚,能够分辨是非。只听得谢逊叹口气,说道:“枉自活几十岁,那时却不及孩子见识。心中充塞报仇雪恨之念,不找到师父,那是决不甘休,明知再打下去,两人中必有个死伤,可也顾不许多。运足劲力,第十拳又击出去,这次他却身形斗地向上拔,这拳本来打他胸口,但他拔身,拳力便中在小腹之上。他眉头皱,显得很是疼痛。明白他意思,他如以胸口挡拳力,反震之力太大,只怕禁受不起,但小腹反震之力虽然较弱,他自身受苦楚却大得多。“呆呆,说道:‘师父罪孽深重,死有余辜,大师何苦以金玉之体,为他挡灾?’空见大师调匀下呼吸,苦笑道:‘只盼再挨两拳,便……便化解这场劫数。’听他说话气息不属,突然心念动:‘看来他运起“金刚不坏体”神功之时,不能说话,何不引他说话,突然拳打出。’便道:‘倘若在十三拳内打伤你,你保得定师父定会来见?’他道:‘他亲口跟说过……’就在此时,不等他句话说完,呼拳便击向他小腹。这拳去势既快,落拳又低,要令他来不及发动护体神功。“哪知道佛门神功,随心而起,拳劲刚触到他小腹,他神功便已布满全身。但觉天旋地转,心肺欲裂,腾腾腾连退七八步,背心在株大树上靠,这才站住。“心灰意懒之下,恶念陡生,说道:‘罢,罢!此仇难报,谢逊又何必活于天地之间?’提起手来,掌便往自己天灵盖拍下。”殷素素叫道:“妙计,妙计!”张翠山道:“为甚?”随即醒悟,说道:“噢,可是如此对付这位有道高僧,未免太狠。”原来他也已想到,谢逊拍击自己天灵盖,空见自会出声喝止,过来相救。谢逊乘他不防,便可下手。张翠山聪明机伶本不在妻子之下,只是平素从不打这些*诈主意,因此想到此节时终究慢步。
谢逊惨然叹道:“便是要利用他宅心仁善,你们料得不错,挥掌自击天灵盖,虽是暗伏诡计,却也是行险侥幸。倘若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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