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出门。那少妇突然回转,跪倒在地,低声道:“小妇人得保名节,全出武当诸侠之赐。小妇人有生之年,不敢忘诸侠大恩大德。”俞莲舟等三人不知其中原因,但听她说是妇人名节之事,也不便多问,只得含糊谦逊几句。那少妇拜几拜,出门而去。“五凤刀”六人刚走,门帘掀,闪进个人来,扑上来把抱住张翠山。张翠山喜极而呼:“四哥!”进房之人正是张松溪。师兄弟相见,均是欢喜之极。张翠山道:“四哥,你足智多谋,竟能将五凤刀门下化敌为友,实是不易。”张松溪笑道:“那是机缘凑巧,你四哥也说不上有甚功劳。”当下将经过情由说出来。原来那美貌少妇娘家姓乌,是五凤刀掌门人第二女儿,她丈夫便是那孟正鸿。这次六人同下湖北,访查谢逊下落,途中遇上三江帮舵主,说起武当派张翠山知晓谢逊所在。那乌氏自幼娇生惯养,主张设计擒获张翠山逼问。孟正鸿向来畏妻如虎,但这次却决计不从,他说武当子弟极是得,不如依礼相求,对方如若不允,再想法子。那乌氏言道:“时机可遇不可求,若是放得张翠山上武当,他们师兄弟会合,又有张三丰庇护,如何再能逼问?”两人言语不合,吵嘴起来。其余四人都是师弟师侄,也不敢作左右袒。那乌氏怒道:“你这胆小鬼,是给你兄长报仇,又不是给兄长报仇。哼,男子汉大丈夫,做事却没有半分担当,便是那张翠山将谢逊下落跟你说,你有胆子去找他?嫁你这胆小鬼,算是辈子倒霉。”孟正鸿对娇妻忍让惯,不敢再说,但要依乌氏之见,在途中客店暗下蒙汗药迷倒张翠山夫妇,却是坚决不肯。乌氏怒之下,半夜里乘丈夫睡着,就此悄悄离去。她是想独自下手,探到谢逊下落,好臊臊丈夫,哪知道这切全给三江帮名舵主瞧在眼中。他见乌氏美貌,起歹心,暗中跟随其后,乌氏想使蒙汗药,反给他先下迷药。不料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张松溪直在监视五凤刀六人动静,等到乌氏情势危急,这才出手相救,将那三江帮舵主惩戒番逐走。张松溪也不说自己姓名,只说是武当派门下弟子。乌氏又惊又羞,回去和丈夫相见,说明情由。这来,武当派成本门大恩人,夫妇俩齐来向俞莲舟等叩谢相救之德。张松溪待那六人去后这才现身,以免乌氏羞惭。张翠山听罢这番经过,叹道:“打发三江帮这行止不端之徒,虽非难事,但四哥行事处处给人留下余地,化敌为友,最合师父心意。”张松溪笑道:“十年不见,见面就给四哥顶高帽子戴戴。”这晚师兄弟四人联床夜话,长谈宵。张松溪虽然多智,但对那个假扮元兵掳去无忌、击伤俞莲舟高手来历,也猜不出半点端倪。次晨张松溪和殷素素会见。五人缓缓而行,途中又宿晚,才上武当。张翠山十年重来,回到自幼生长之地,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,和大师哥、三师哥、七师弟相会,虽然妻病子散,却也是欢喜多于哀愁。到得山上,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,鞍辔鲜明,并非山上之物,张松溪道:“观中到客人,咱们不忙相见,从边门进去罢。”当下张翠山扶着妻子,从边门进观。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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