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山黯然点头，低声道：“人家终于知道是他干
。”俞莲舟道：“他每做
件案子，便在墙上大书‘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’，其时
们奉师命，曾同下山查访，当时谁也不知道真凶是谁，那成昆也始终不曾露面。但当天鹰教得知谢逊下落消息经泄露，各门各派中深于智谋之人便连带想起，那谢逊本是成昆唯传人，又知他师徒不知何故失和，翻脸成仇，然则冒名成昆之名杀人，多半便是谢逊。你想谢逊害过多少人，牵连何等广大？单是少林派中空见大师也死在他拳下，你想想有多少人欲得他而甘心？”张翠山神色惨然，说道：“义兄虽已改过迁善，但双手染满这许多鲜血……唉，二哥，心乱如麻，不知如何是好。”俞莲舟道：“咱们师兄弟为你而找天鹰教，昆仑派为高蒋二人而找天鹰教，巨鲸帮他们为帮主惨死而找天鹰教，更有以少林派为首许多白道黑道人物，为逼问谢逊踪迹而找天鹰教。这些年来，双方大战过五场，小战不计其数。虽然天鹰教每次大战均落下风，但你岳父居然在群雄围攻之下苦撑不倒，实在算得是个人杰。当然，少林、武当、峨嵋等名门正派，以事情真相未曾明白，中间隐晦难解之处甚多，看来天鹰教并非真正罪魁祸首，是以处处为对方留下余地，但般江湖中人却是出手决不客气。这次们得到讯息，天鹰教天市堂李堂主乘船出海找寻谢逊，们便暗中跟下来，只盼能查到些蛛丝马迹。哪知李堂主瞧出情形不对，硬不许们跟随，昆仑派便跟他们动起手来。倘若你们夫妇木筏不在此时出现，双方又得损折不少好手。”张翠山默然，细细打量师哥，见他两鬓斑白，额头亦添不少皱纹，说道：“二哥，这十年之中，你可辛苦啦。百死余生，终于能见你面，…………”
俞莲舟见他眼眶湿润，说道：“武当七侠重行聚首，正是天大喜事。自从三弟受伤，你又失踪，江湖上改称们为‘武当五侠’，嘿嘿，今日七侠重振声威……”但想到俞岱岩手足残废，七侠之数虽齐，然而要像往昔般，师兄弟七人联袂行侠江湖，终究是再也不可能，不禁凄怆心酸。海舟南行十数日，到长江口上，行人改乘江船，溯江而上。张翠山夫妇换下褴褛皮毛衣衫，两人宛似瑶台双璧，风采不减当年。无忌穿上新衫新裤，头上用红头绳扎两根小辫子，甚是活泼可爱。
俞莲舟潜心武学，无妻无子，对无忌十分喜爱，只是他生性严峻，沉默寡言，神色间却是冷冷。无忌心知这位冷口冷面师伯其实待己极好，有空闲，便缠着师伯问东问西。他生于荒岛，陆地上事物甚
也没见过，因之看来事事透着新鲜。俞莲舟竟是不感厌烦，常常抱着他坐在船头，观看江上风景。无忌问上十句八句，他便短短回答句。这日江船到安徽铜陵铜官山脚下，天色向晚，江船泊在个小市镇旁。船家上岸去买肉沽酒。张翠山夫妇和俞莲舟在舱中煮茶闲谈。无忌独自在船头玩耍，见码头旁有个年老乞丐坐在地下玩蛇，颈中盘条青蛇，手中舞弄着条黑身白点大蛇。那条黑蛇忽儿盘到他头上，忽儿横背而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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