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苏小贼呢?”詹春道:“那姓苏便在外面,来向师父磕头请罪。他说他不懂规矩,确是不该观看师父试演剑法,但本派剑法精微奥妙,他看过之后,只知道这是天下无双高明剑术,但到底好在哪里,却是莫名其妙,半点也领会不到。”她跟随师父日久,知他武功上极为自负,因此说苏习之极力称誉本门功夫,师父高兴,便可饶他。
若在平时,这顶高帽何太冲势必轻轻受落,但今日他心境大为烦躁,哼声,说道:“这件事你办得很好!去把那姓苏关在后山石屋中,慢慢发落。”
詹春见他正在气头上,不敢出口相求,应道:“是!”又问道:“师母们都好?到后面磕头去。”何太冲共有妻妾五人,最宠爱是第五小妾,詹春为求师父饶恕苏习之,便想去请这位五师母代下说辞。
何太冲脸上忽现凄恻之色,长叹声,道:“你去瞧瞧五姑也好,她病得很重,你总算赶回来还能见到她面。”詹春吃惊,道:“五姑不舒服?不知是甚病?”何太冲叹道:“知道是甚病就好。已叫七八个算是有名大夫来看过,连甚病也说不上来,全身浮肿,个如花似玉人儿,肿得……唉,不用提……”说着连连摇头,又道:“收这许多徒弟,没个管用。叫他们到长白山去找千年老山人参,去快两个月啦,没个死回来,要他们去找雪莲、首乌等救命之物,个个空手而归。”詹春心想:“从这里到长白山万里之遥,哪能去即回?到长白山,也未必就能找到千年人参啊。至于雪莲、首乌等起死回生珍异药物,找世也不见得会找到,时三刻,哪能要有便有?”知道师父对这个小妾爱如性命,眼见她病重不治,自不免迁怒于人。何太冲又道:“以内力试她经脉,却是点异状也没有。哼哼,五姑若是性命不保,杀尽天下庸医。”詹春道:“弟子去望望她。”何太冲道:“好,陪你去。”师徒俩起到五姑卧房之中。詹春进门,扑鼻便是股药气,揭开帐子,只见五姑张脸肿得犹如猪八戒般,双眼深陷肉里,几乎睁不开来,喘气甚急,像是扯着风箱。这五姑本是个美女,否则何太冲也不致为她如此着迷,这时病之下,变成如此丑陋,詹春也不禁大为叹息。何太冲道:“叫那些庸医再来瞧瞧。”在房中服侍老妈子答应着出去。过不久,只听得铁链声响,进来七个医生。七人脚上系铁链,给锁在起,形容憔悴,神色苦恼。这七人都是四川、云南、甘肃带最有名医生,被何太冲派弟子半请半拿捉来。但七位名医见解各不相同,有说是水肿,有说是中邪,所开药方试服之后,没张管用,五姑身子仍是日肿日。何太冲怒之下,将七位名医都锁,宣称五姑若是不治,七个庸医(这时“名医”已改作“庸医”)齐推入坟中殉葬。七名医生出尽全身本事,却治得五姑身子越来越肿,自知性命不保,但每次会诊,总是大声争论不休,指摘其余六名医生,说五姑所以病重,全是他们所害,与自己无涉。这次七人进来,诊脉之后,三言两语,便又争执起来。何太冲忧急恼怒,大声喝骂,才将七个不知是名医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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