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家师痛哭几场,常跟们众弟子说,令尊是他平生最交好良友。张兄弟,你何不早说?早知你是张五侠令郎,对你更要加倍相敬。”张无忌半信半疑,但他生性不易记仇,便道:“这位夫人不是生怪病,是中金银血蛇蛇毒。”何太冲和詹春齐声道:“金银血蛇?”张无忌道:“不错,这种毒蛇也从来没见过,但夫人脸颊肿胀,金针探后针上却有檀香之气。何先生,请你瞧瞧夫人脚,十根足趾趾尖上可有细小齿痕。”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棉被,凝目看她足趾时,果见每根足趾尖端都有几个紫黑色齿痕,但细如米粒,若非有意找寻,决计看不出来。
何太冲见之下,对张无忌信心陡增十倍,说道:“不错,不错,当真每足趾上都有齿痕,小兄弟实在高明,实在高明。小兄弟既知病源,必能疗治。小妾病愈之后,必当重重酬谢。”转头对七个医生喝道:“甚风寒中邪,阳虚阴亏,都是胡说八道!她足趾上齿痕,你们七只大饭桶怎地瞧不出来?”虽是骂人,语调却是喜气洋洋。
张无忌道:“夫人此病本甚奇特,他们不知病源,那也难怪,都放他们回去罢。”
何太冲笑道:“很好,很好!小兄弟大驾光临,再留这些庸医在此,不是惹人厌?春儿,每人送百两银子,叫他们各自回去。”那七个庸医死里逃生,无不大喜过望,急急离去,生怕张无忌医法不灵,何太冲又把这个“小庸医”跟自己锁在起,要八名大小“庸医”齐为爱妾殉葬。
张无忌道:“请叫仆妇搬开夫人卧床,床底有个小洞,便是金银血蛇出入洞穴。”何太冲不等仆妇动手,右手抓起只床脚,单手便连人带床齐提开,果见床底有个小洞,不禁又喜又怒,叫道:“快取硫磺烟火来,薰出毒蛇,斩它个千刀万剑!”张无忌摇手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!夫人所中蛇毒,全仗这两条毒蛇医治,你杀毒蛇,夫人病便治不来。”何太冲道:“原来如此。中间原委,倒要请教。”这“请教”两字,自他业师逝世,今日是第次再出他口。张无忌指着窗外花圃道:“何先生,尊夫人疾病,全由花圃中那八株‘灵脂兰’而起。”何太冲道:“这叫做‘灵脂兰’?也不知其名,有位朋友知性爱花草,从西域带来这八盆兰花送。这花开放时有檀香之气,花朵颜色又极娇艳,想不到竟是祸胎。”张无忌道:“据书上所载,这‘灵脂兰’其茎如球,颜色火红,球茎中含有剧毒。咱们去掘起来瞧瞧,不知是也不是。”
这时众弟子均已得知有个小大夫在治五师母怪病。男弟子不便进房,詹春等六个女弟子都在旁边。听得张无忌这般话,便有两个女弟子拿铁铲,将株灵脂兰掘起来,果见上下球茎色赤如火。两名女弟子听说茎中含有剧毒,哪敢用手去碰?张无忌道:“请各位将八枚球茎都掘出来,放在土钵之中,加入鸡蛋八枚,鸡血碗,捣烂成糊,捣药时务请小心,不可溅上肌肤。”詹春答应,自和两名师妹同去办理。张无忌又要两根尺许长短竹筒,枝竹棒,放在旁。过不多时,灵脂兰球茎已捣烂成糊。张无忌将药糊倒在地下,围成个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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