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,站在地下,眯着对肿得老高眼睛向旁瞧去。只见离身五尺之处,站着位身穿白色粗布长袍中年书生。
班淑娴和何太冲相顾骇然,这书生何时到达,从何处而来,事先绝无知觉,即使他早就躲在大石之后,以自己夫妇能为,又怎会不即发觉?何太冲适才提起张无忌掷向大石,这掷之力少说也有五六百斤,但那书生长袖卷,便即消解,将张无忌带在旁,显然武功奇高。但见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,相貌俊雅,只是双眉略向下垂,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,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。他不言不动,神色漠然,似乎心驰远处,正在想甚事情。
何太冲咳嗽声,问道:“阁下是谁?为何横加插手,前来干预昆仑派之事?”那书生淡淡道:“两位便是铁琴先生和何夫人罢?在下杨逍。”他“杨逍”两字出口,何太冲、班淑娴、张无忌三人不约而同“啊”声呼叫。只是张无忌叫声充满又惊又喜之情,何氏夫妇却是惊怒交集。
只听得刷刷两声,两名昆仑女弟子长剑出鞘,倒转剑柄,递给师父师母。何太冲横剑当腹,摆招“雪拥蓝桥”势。班淑娴剑尖斜指向地,使招“木叶萧萧”,这两招都是昆仑派剑法中精奥,看来轻描淡写,随随便便,但其中均伏下七八招凌厉之极后着。同时两人都已将内功运上右臂,只须手腕抖,剑光,bao长,立时便可伤到敌人身上七八处要害。两人此时劲敌当前,已于剑招中使上毕生所学。杨逍却似浑然不觉,但听张无忌那声叫喊中充满喜悦,微觉奇怪,向他脸上瞥。这时张无忌满脸鲜血,鼻肿目青,早给何太冲打得不成样子,但满心欢喜之情,还是在他难看之极脸上流露出来。张无忌叫道:“你,你便是明教光明左使者、杨逍伯伯?”杨逍点点头,道:“你这孩子怎知道姓名?”
张无忌指着杨不悔,叫道:“她便是你女儿啊。”拉过杨不悔来,说道:“不悔妹妹,快叫爸爸,快叫爸爸!咱们终于找到他。”杨不悔睁眼骨溜溜地望着杨逍,九成倒是不信,但于他是不是爸爸,却也并不关心。只问:“妈呢?妈妈怎还不从天上飞下来?”杨逍心头大震,抓住张无忌肩头,说道:“孩子,你说清楚些。她……她是谁女儿,她妈妈是谁?”他这用力抓,张无忌肩骨格格直响,痛到心底。
张无忌不肯示弱,不愿呼痛,但终究还是“啊”声叫出来,说道:“她是你女儿,她妈妈便是峨嵋派女侠纪晓芙。”杨逍本来脸色苍白,这时更加没半血色,颤声道:“她……她有女儿?她……她在哪里?”忙俯身抱起杨不悔,只见她被何太冲打两掌后面颊高高肿起,但眉目之间,宛然有几分纪晓芙俏丽。正想再问,突然看到她颈中黑色丝绦,轻轻拉,只见丝绦尽头结着块铁牌,牌上金丝镂出火焰之形,正是他送给纪晓芙明教“铁焰令”,这下再无怀疑,紧紧搂住杨不悔,连问:“你妈妈呢?妈妈呢?”杨不悔道:“妈妈到天上去,在寻她。你看见她?”杨逍见她年纪太小,说不清楚,眼望张无忌,意示询问。张无忌叹口气,说道:“杨伯伯,说出来你别难过。纪姑姑被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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