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派弟子提锅清水回来,放在火上煮汤。张无忌知道事情紧急,叫道:“不悔妹妹,你向他们发个誓,以后决不说出今日事来。”杨不悔迷迷糊糊哭道:“不能吃你啊,不能吃你啊。”她也不懂张无忌说些甚,隐隐约约之间,只知道他是在舍身相救自己。
那气概轩昂青年汉子默然坐在旁,直不言不动。简捷向他瞪眼,道:“徐小舍,想吃羊肉,也得惹身羊骚气啊。”濠泗带,对年轻汉子称为“小舍”。那青年道:“是!”从腰间拔出柄短刀,说道:“杀猪屠羊,是拿手本事。”横咬短刀在口,手提张无忌,手提杨不悔,向山溪边走去。张无忌破口大骂,想张口去咬他手臂,却咬不到。那徐小舍走出十余步。薛公远叫道:“徐小舍,便在这儿开剥罢。”那徐小舍回头道:“在溪中开膛破肚好,洗得干净些。”口中咬刀子,说话模糊不清,脚下并不停步。薛公远道:“叫你在这里,便在这里。”他瞧出徐小舍神情有些不对,生怕他想独吞,带两个小孩逃走。
徐小舍低声道:“快逃!”将两人在地下放,伸刀割断缚住二人绳索。张无忌道:“多谢救命大恩。”拉着杨不悔手,拔步飞奔。简捷和薛公远齐声怒吼,纵身追去。那徐小舍横刀拦住,喝道:“站住!”简捷和薛公远见他横刀当胸,威风凛凛拦在面前,倒是怔。简捷喝道:“干甚?”徐小舍道:“咱们在江湖上行走,欺侮弱小,不叫天下好汉笑话?”薛公远怒道:“饿得急,娘老子也吃。”挥手向两个师弟喝道:“快追,快追!”张无忌见杨不悔跑不快,将她抱起,他本已人小步短,这来,逃得更慢。简捷和薛公远各挺兵刃,夹攻那姓徐汉子。斗阵,简捷刷刀,砍中徐小舍大腿,登时鲜血淋漓。徐小舍抵敌不住,突然提起短刀,向薛公远掷去。薛公远侧身闪避,徐小舍便冲出去。简薛二人也不追赶,径自来捉张杨二小。徐小舍远远叫道:“张兄弟休慌,去叫帮手来救你。”简薛二人上前合围,登时将张无忌和杨不悔又缚住。简捷瞪眼骂道:“这姓徐吃里扒外,不是好人,你们怎地跟他做路?”薛公远道:“路上撞到同伴,谁知他是好人坏人?他说姓徐,叫甚徐达。你别信他鬼话,天都快黑,到哪儿叫帮手去。”名华山派弟子道:“听他口音,是凤阳府本地人,便叫些乡下人来,咱们也不怕。”简捷笑道:“凤阳府人,哈哈,个个饿得爬也爬不动。咱们快把两口小羊煮得香香,饱餐顿是正经。”
张无忌二次被擒,被打得口鼻青肿,衣衫都扯破,怀中银两物品,都掉在地上。他心想:“原来这位姓徐大哥叫做徐达,此人实是个好朋友,只可惜命在顷刻,不能和他结交。”低头,只见本黄纸抄本掉在地下,书页随风翻动,正是从王难姑尸身上取来那部《王难姑毒经》,顺眼往书页上瞧去,只见赫然写着“毒菌”两个大字,其后小字详载各种毒菌形状、气味、颜色、毒性、解法,种又是种,他心中正乱,哪里看得入脑?突然间瞥之间,只见左首四五尺外,段腐朽树干下生着十余棵草菌,颜色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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