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,果然不见解药。那汉子怒极,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掷,钉在那女子肩头,喝道:“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滋味,你昆仑派……”句话没说完,背上毒性发作,软垂在地。那女子想挣扎爬起,但哇声吐出口鲜血,又再坐倒,拔出肩头丧门钉,抛在地下。男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,呼吸粗重,不住喘气。张无忌自从医治简捷、薛公远而遭反噬之后,对武林中人深具戒心,这时躲在旁观看动静,不敢出来。过会,只听那汉子长长叹口气,说道:“苏习之今日丧命在驻马店,仍是不知如何得罪你们昆仑派,当真是死不瞑目。你们追赶千里路,非杀不可,到底为甚?詹姑娘,你好心跟说罢!”言语之中,已没甚敌意。那女子詹春知道师门这喂毒丧门钉厉害,眼见势将和他同归于尽,已是万念俱灰,幽幽道:“谁叫你偷看师父练剑,这路‘昆仑两仪剑’,若不是他老人家亲手传授,便是本门弟子偷瞧,也要遭剜目之刑,何况你是外人?”苏习之“啊”声,说:“他妈,该死,该死!”詹春怒道:“你死到临头,还在骂师父?”
苏习之道:“骂便怎样?这不是冤枉?路过白牛山,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,觉得好奇,便瞧会。难道瞧得片刻,便能将这路剑法学去?真有这好本事,你们几名昆仑子弟又奈何得?詹姑娘,跟你说,你师父铁琴先生太过小气,别说没学到这‘昆仑两仪剑’招半式,就算学几招,那也不能说是犯死罪啊。”詹春默然不语,心中也暗怪师父小题大做,只因发觉苏习之偷看使剑,便派出六名弟子,千里追杀,终于落到跟此人两败俱伤,心想事到如今,这人也已不必说谎,他既说并未偷学武功,自是不假。苏习之又道:“他给你们喂毒暗器,却不给解药,武林中有这个规矩?他妈……”
詹春柔声道:“苏大哥,小妹害你,此刻心中好生后悔,好在也陪你送命,这叫做命该如此。只是累你家大嫂和公子小姐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苏习之叹道:“女人已在两年前身故,留下男女两个孩子,个六岁,个四岁,明日他们便是无父无母孤儿。”詹春道:“你府上还有谁啊?有人照料孩子?”苏习之道:“此刻由嫂子在照看着。嫂子脾气,bao躁,为人刁蛮,就只对还忌着几分。唉!今后这两个娃娃,可有得苦头吃。”詹春低声道:“都是作孽。”
苏习之摇头道:“那也怪你不得。你奉师门严令,不得不遵,又不是自己跟有甚冤仇。其实,中你喂毒暗器,死也就算,何必再打你掌,又用暗器伤你?否则以实情相告,你良心好,必能设法照看那两个苦命孩儿。”詹春苦笑道:“是害死你凶手,怎说得上心好?”苏习之道:“没怪你,真,并没怪你。”适才两人拚命恶斗,这时均自知命不久长,留恋人世,心中便具有仁善意。张无忌听到这里,心想:“这男女似乎心地不恶,何况那姓苏家中尚有两个孩儿。”想起自己和杨不悔身为孤儿之苦,便从草丛中走出来,说道:“詹姑娘,你丧门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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