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凌厉之极。卫璧、武青婴、张无忌只看得挢舌不下。朱长龄将张无忌横抱在臂弯之中,送到自己房中养伤。不久朱夫人和朱九真齐过来照料汤药。张无忌被群犬咬伤后失血过多,身子本已衰弱,这次受伤不轻,又昏迷数日,稍待清醒,便自己开张疗伤调养药方,命人煮药服食,这才好得快。朱长龄见他用药如神,更是惊喜交集。在这二十余日养伤期间,朱九真常自伴在张无忌床边,唱歌猜谜、讲故事说笑,像大姊姊服侍生病弟弟般,细心体贴,无微不至。张无忌伤愈起床,朱九真每日仍有大半天和他在起。她跟父亲学武之时,对张无忌也毫不避忌,总是叫他在旁观看。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,有收他为徒之意,愿将身武功相传,但见他并不接口,此后也就不再提,但待他极尽亲厚,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。朱家武功与书法有关,朱九真每日都须习字,也要张无忌伴她起学书。张无忌自从离冰火岛来到中土后,直颠沛流离、忧伤困苦,那里有过这等安乐快活日子?转眼到二月中旬,这日张无忌和朱九真在小书房中相对临帖。丫鬟小凤进来禀报:“小姐,姚二爷从中原回来。”朱九真大喜,掷笔叫道:“好啊,等他大半年啦,到这时候才来。”牵着张无忌手,说道:“无忌弟,咱们瞧瞧去,不知姚二叔有没给买齐东西。”
两人携手走向大厅。张无忌问道:“姚二叔是谁?”朱九真道:“他是爹爹结义兄弟,叫做千里追风姚清泉。去年爹爹请他到中原去送礼,托他到杭州买胭脂水粉和绸缎,到苏州买绣花针线和图样,又要买湖笔徽墨、碑帖书籍,不知他买齐没有。”跟着解说,朱家庄僻处西域昆仑山中,精致些物事数千里内都无买处。昆仑山和中土相隔万里,来回次动辄两三年,有人前赴中原,朱九真自要托他购买大批用品。两人走进厅门,只听得阵呜咽哭泣之声,不禁都吃惊,进得厅来,更是惊诧,只见朱长龄和个身材高瘦中年汉子都跪在地下,相拥而泣。那汉子身穿白色丧服,腰上系根草绳。朱九真走近身去,叫道:“姚二叔!”朱长龄放声大哭,叫道:“真儿,真儿!咱们大恩人张五爷,张……张五爷……他……他……已死!”朱九真惊道:“那怎会?张恩公……失踪十年,不是已安然归来?”姚清泉呜咽着道:“咱们住得偏僻,讯息不灵,原来张恩公在四年多以前,便已和夫人齐自刎身亡。还没上武当山,在陕西途中就已听到消息。上山后见到宋大侠和俞二侠,才知实情,唉……”张无忌越听越惊,到后来更无疑惑,他们所说“大恩人张五爷”,自是自己生父张翠山,眼见朱长龄和姚清泉哭得悲伤,朱九真也是泫然落泪,忍不住便要上前吐露自己身分,但转念想:“直不说自己身世,这时说明真相,朱伯父和真姊多半不信,定要疑冒充沽恩,不免给他们瞧得小。”过不多时,只听得院内哭声大作,朱夫人扶着丫鬟,走出厅来,连连向姚清泉追问。姚清泉悲愤之下,也忘向义嫂见礼,当即述说张翠山自刎身亡经过。张无忌虽然强忍,不致号哭出声,但泪珠已滚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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