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假……”朱长龄本已委顿在地,听张无忌叫声,当即挣扎爬起,指着那大汉叫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你骗……”突然大口鲜血喷出,射在那大汉脸上,身子向前跌,顺势便点他右乳下“神封穴”。朱长龄重伤之后,已非那大汉敌手,却借着喷血倾跌,出其不意,以家传“阳指”手法点中他大穴。朱长龄又在他腰胁间补上两指,自己却也已支持不住,晕倒在地。朱九真和张无忌忙抢上扶起。过会,朱长龄悠悠醒转,问张无忌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”张无忌道:“朱伯伯,再也不能隐瞒,你所说恩公,便是家父。金毛狮王是义父,怎会认错?”朱长龄摇摇头,微微苦笑,脸上神色自是半点也不相信。张无忌道:“义父双目已盲,这人眼目完好,便是最大破绽。义父在海外失明,此事外间无人知晓。这人前来冒充,却不知义父盲目这回事。”
朱九真喜道:“无忌弟,你当真是家大恩公孩子?这可太好,太好。”朱长龄兀自不信。张无忌只得将如何来到昆仑情由简略说。姚清泉旁敲侧击,问他武当山上诸般情形,又询问张翠山夫妇当日自刎经过,听他讲得半点不错,这才相信。朱长龄却仍感为难,说道:“倘若这孩子说谎,咱们得罪谢大侠,那可如何是好?”
姚清泉拔出匕首,对着那大汉右眼,说道:“朋友,金毛狮王谢逊双目已毁,你既要学他,便须学得到家些,今日先毁你这对招子。姓姚上你大当,若不是这位小兄弟识破,岂非不明不白送朱大哥性命?”说着匕首向前送,刀尖直抵他眼皮,又问:“你到底是甚人?为甚冒充金毛狮王?”那大汉怒道:“有种便刀将杀。开碑手胡豹是甚人?能受你逼供?”
朱长龄“哦”声,道:“开碑手胡豹!嗯,你是崆峒派。”胡豹大声道:“天下各门各派,都知朱长龄要为张翠山报仇,常言道得好: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”姚清泉喝道:“你这人恁地恶毒!”匕首低,便往他心口刺去。朱长龄左手探出,把抓住他手腕,说道:“二弟,且慢,倘若他真是谢大侠,咱们哥儿俩可是万死莫赎。”姚清泉道:“张兄弟已说得明明白白。大哥你若三心二意,决断不下,眼前大祸可就难以避过。”朱长龄摇摇头道:“咱们宁可自己身受千刀,决不能错伤张恩公义兄根毫毛。”
张无忌道:“朱伯伯,这人决不是义父。义父外号叫作‘金毛狮王’,头发是黄。这人却是黑头发。”朱长龄沉吟半晌,点点头,携着他手,道:“小兄弟,你跟来。”两人走出石室,再出石洞,直到山坡后座悬崖之下,并肩在块大石上坐下。朱长龄道:“小兄弟,这人倘若不是谢大侠,咱们自然非杀他不可,但在动手之前,须得心中确无半点怀疑,你说是不是?”
张无忌道:“你唯恐有甚失闪,确也应当。但这人绝非义父,朱伯伯放心好。”
朱长龄叹口气,说道:“孩子,年轻之时,曾上过不少人当。今日所以不肯还手,以致身受重伤,还是识错人之故。错不能再错,此事干系重大,死不足惜,却无论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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