叱道:“表哥,不许胡闹,瞧不老大耳括子打你。”跟着是几声男子爽朗笑声,不必多听便知是卫璧。
张无忌心头震,几乎要哭出来,做半天美梦登时破灭,心中已然雪亮:“真姊点穴道,哪里是跟闹着玩?她半夜里来跟表哥相会,怕知道。”霎时间手酸脚软,又想:“是个无家可归穷小子,文才武功、人品相貌,那样都远远不及卫相公。真姊和他又是表兄妹之亲,跟他原是郎才女貌、天造地设对。”
自己宽解会,轻轻叹口气,忽听得脚步声响,有人从后面走来,便在此时,朱九真和卫璧也低声笑语,手携手并肩而来。张无忌不愿和他们碰面,忙闪身在株大树后躲。但听得两边脚步声渐渐凑近,朱九真忽然叫道:“爹!你……你……”声音颤抖,似乎很是害怕,原来从另边来那人正是朱长龄。朱长龄见女儿夜中和外甥私会,似乎甚为恼怒,哼声道:“你们在这里干甚?”朱九真强作漫不在乎,笑道:“爹,表哥跟这久没见面,今日难得到来,们随便谈谈。”朱长龄道:“你这小妮子忒也大胆,若是给无忌知觉……”朱九真接口道:“轻轻点他五处大穴,这时睡得正香呢,待会去解开他穴道,管教他绝不知觉。”张无忌心道:“朱伯伯也瞧出喜欢真姊,为爹爹有恩于他,不肯令伤心失望。其实虽喜欢真姊,却是绝无他念。朱伯伯,你待当真太好。”
只听朱长龄道:“虽是如此,切还当小心,可别功亏篑,让他瞧出破绽。”朱九真笑道:“孩儿理会得。”卫璧道:“舅父,真妹,也该回去,只怕师父等。”朱九真对他甚是依恋,说道:“送你去。”朱长龄道:“好,也去跟你师父谈会。咱们此去北海冰火岛,大家须得万事齐备,不可稍有差失。”说着三人齐向西。
张无忌颇为奇怪,知道卫璧师父名叫武烈,是武青婴父亲,听朱长龄口气,好像武家父女和卫璧都要去冰火岛,怎事先没听他说过?这件事知道人多,难保不泄漏风声,别累及义父才好。他沉思半晌,突然间想到朱长龄句话:“可别功亏篑,让他瞧出破绽。”破绽,破绽,有甚破绽?想到“破绽”两字,直便在他脑海中个模模糊糊疑团,蓦地里鲜明异常显现在眼前:那幅“张公翠山恩德图”中,为甚人人相貌逼肖,却将他尖脸父亲画作方脸?他父亲眉目倒是很像,不错,那因为他父子俩眉目相似,可是他父亲是尖脸蛋,绝不像张无忌自己,脸作长方。听朱长龄说,这幅画是十余年前他亲笔所绘,就算他丹青之术不佳,也不该将大恩公画得面目全非。画上张翠山,倒像是长大张无忌般。“啊,另有节。爹爹所使铁笔杆直笔尖,形似毛笔。那日他初回大陆,在兵器铺中买枝判官笔,还说轻重长短,将就可用,就是多只铁手之形,瞧来挺不顺眼。妈妈说住定之后,就给他去另行铸造。但画中爹爹所使兵刃,却是寻常判官笔,铁铸人手中抓枝铁笔。朱伯伯自己是使判官笔大行家,甚都可画错,怎能将爹爹所使判官笔也画错?”
想到此节,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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