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寄身朱家庄种种经过,越想越难受:“崆峒派、华山派、昆仑派这些人恩将仇报,原也不放在心上,可是对真姊这般片诚心,内中真相原来如此……唉,妈妈临死叮嘱甚话来?怎地全然置之脑后?”母亲临死时对他说那几句话,清晰异常地在他耳边响起来:“孩儿,你长大之后,要提防女人骗你,越是好看女人,越会骗人。”他热泪盈眶,眼前片模糊:“妈妈跟说这几句话之时,匕首已插入她胸口。她忍着剧痛,如此叮嘱于,却将她这几句血泪之言全不放在心上。若不是会冲解穴道之法,鬼使神差听到朱长龄阴谋,以他们布置周密,定会将他们带到冰火岛上,非害义父性命不可。”他心意已决,灵台清明,对朱长龄父女所作所为含意,登时瞧得明明白白:朱长龄料到他是张翠山之子,便出手击毙群犬,掌击女儿,使得张无忌深信他是位是非分明、仁义过人侠士;至于将广居华厦付之炬,虽然十分可惜,但比之“武林至尊”屠龙宝刀,却又不值甚。其处事之迅捷果断,实是可惊可畏。
他又想:“在岛上之时,每天都见义父抱着那柄刀儿呆呆出神,十年之中,始终参解不透刀中秘密。义父虽然聪明,却是直性子。这朱长龄机智过人,计谋之深,远远胜义父。义父想不出,宝刀若是到朱长龄手中,他多半能想得出……”前思后想,诸般念头纷至沓来,猛听得脚步声响,朱长龄和武烈二人已找到丛林之中。
武烈道:“那小子定是躲在林内,不会再逃往远处……”朱长龄忙打断他话头,说道:“唉,不知真儿说错甚话,得罪张兄弟。真担心,他小小年纪,要是在冰雪遍地山岭中有甚失闪,便粉身碎骨,也对不起张恩公啊。”这几句话说得宛然忧心如捣,自责甚深。张无忌只听得毛骨悚然,暗想:“他心尚未死,还在想花言巧语骗。”只听得朱、武二人各持木棒,在长草丛中拍打,张无忌全身蜷缩,动也不敢动,幸而那林子占地甚广,要每处都拍打到却也无法办到。不久卫璧和雪岭双姝也赶到。五人在丛林中搜索半天,始终没能找到,各人都感倦累,便在石上坐下休息。其实五人所坐之处,和他相隔不过三丈,只是林密草长,将他身子全然遮住。
朱长龄凝思片刻,突然大声喝道:“真儿,你到底怎地得罪无忌兄弟,害得他三更半夜不告而别?”朱九真怔。朱长龄忙向她使个眼色。张无忌伏在草丛之中,却将这眼色瞧得清清楚楚。朱九真会意,便大声道:“跟他开玩笑,点他穴道,哪想到无忌弟却当真。”说着纵声叫道:“无忌弟,无忌弟,你快出来,真姊跟你赔不是啦。”声音虽响,却仍是娇媚婉转,充满诱惑之意。她叫会,见无动静,忽然哭起来,说道:“爹爹,你别打,别打。不是故意得罪无忌弟啊。”朱长龄举掌在自己大腿上力拍,劈拍作响,口中大声怒喝。朱九真不住口惨叫,似乎给父亲打得痛不可当。武烈、卫璧、武青婴三人在旁含笑而观。
张无忌眼见他父女俩做戏,可是听着这声音,仍是心下恻然,暗道:“幸而瞧见你们神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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