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得心想:“眼下局面,定须拚个你死活。那里还能双方都可保全?不是圆真死,便是们亡。”正自沉吟未答,彭莹玉道:“小兄弟仁人心怀,至堪钦佩。便请你伸出手指,在圆真胸口‘玉堂穴’上轻轻点。这下对他决无损伤,不过令他几个时辰内不能运使内力。们派人送他下光明顶去,决不损他根毫毛。你知道‘玉堂
救们救不可。”
张无忌问道:“怎救法?”
圆真丹田中口真气正在渐渐通畅,猛地里听得布袋中发出人声,惊非同小可,真气立时逆运,全身剧烈颤抖起来。他自潜入议事堂后,心在对付韦笑、杨逍等诸高手,那有余暇去察看地下只绝无异状布袋?突闻袋中有人说话,不禁倒抽口凉气,暗叫:“命休矣!”
只听说不得道:“这布袋口子用‘千缠百结’缚住,除自己之外,旁人是万万解不开,但你可站起身来。”张无忌道:“是!”从布袋中站起来。
说不得道:“小兄弟,你舍身相救锐金旗数十位兄弟性命,义烈高风,人人钦佩。眼下们数人性命,也全赖你相救,请你走将过去,拳掌,将那恶僧打死罢。”张无忌心下沉吟,半晌不答。说不得道:“这恶僧乘人之危,忽施偷袭,这般卑鄙行径,你是亲耳听到。你若不打死他,明教上下数万人众,都要被人尽数诛灭。你去打死他,乃是大仁大勇侠义行为。”张无忌仍是踌躇不答。
圆真说道:“此刻半点动弹不得,你过来打死,岂不被天下好汉耻笑?”周颠怒道:“臭贼秃,你少林派自称正大门派,却偷偷摸摸上来暗袭,天下好汉就不耻笑?”
张无忌向圆真走步,便即停步,说道:“说不得大师,贵教和六大门派之间是非曲直,小可实不深知。小可极愿为各位援手,却不愿伤这位少林派大和尚。”
彭莹玉道:“小兄弟你有所不知,你此时若不杀他,待这和尚功力复,他非连你也害不可。”圆真笑道:“和这位小施主无怨无仇,怎能随便伤人?何况这位小施主又非魔教中人,看来还是被布袋和尚不怀好意擒上山来。你们魔教中人无恶不作,对他还有什好事做将出来。”双方气喘吁吁,说话都极艰难,但均力下说辞,要打动张无忌之心。
张无忌甚感为难,耳听得这圆真和尚出手偷袭,极不光明,但要上前出掌将他打死,却非本心所愿,何况这掌打下,那便是永远站在明教面,和六大门派为敌。太师父、武当六侠、周芷若等等,全成自己敌人。又想:“明教素被武林中人公认为邪魔异端,如韦笑吸食人血、义父滥杀无辜,确有许多不该之处,太师父当年谆谆告诫,千万不可和魔教中人结交,以免终身受祸,父亲便因和身属魔教母亲成亲,因而自刎武当山头,殷鉴不远,覆辙在前。何况这圆真是神僧空见弟子,空见大师甘受十三拳七伤拳,只盼能感化义父,结果却丧身拳下,这等大仁大义慈悲心怀,实是武林中千古罕有,怎能再伤他弟子?”
只听说不得又在催促劝说,张无忌道:“说不得大师,请你教个法子,不用伤害这位大和尚,而他也伤你们不得,小可定然照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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