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鲜于通在苗疆对个苗家女子始乱终弃,那女子便在他身上下金蚕蛊毒。但仍盼他回心转意,下份量不重,以便解救。鲜于通中毒后立即逃出,他也真工于心计,逃出之时,竟偷那苗家女子两对金蚕,但逃出不久便即瘫倒。恰好胡青牛正在苗疆采药,将他救活。鲜于通此后依法饲养金蚕,制成毒粉,藏在扇柄之中。扇柄上装有机括,加掀按,再以内力逼出,便能
便似磕拜求绕般。
这下变故人人大出意料之外,眼见张无忌已然身受重伤,摇摇欲倒,那知在刹那间,变成鲜于通跪在他面前,难道他当真有妖法不成?
张无忌弯下腰去,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,朗声说道:“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,真料不到居然还有手放蛊下毒绝艺,各位请看!”说着轻轻挥,打开折扇,只见扇上面绘是华山绝峰,千仞叠秀,翻将过来,另面写着郭璞六句“太华赞”:“华岳灵峻,削成四方。爰有神女,是挹玉浆。其谁游之?龙驾云裳。”张无忌折拢扇子,说道:“谁知道这把风雅扇子之中,竟藏着个卑鄙阴毒机关。”说着走到棵花树之前,以扇柄对着鲜花挥几下,片刻之间,花瓣纷纷萎谢,树叶也渐转淡黄。
众人无不骇然,均想:“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不知是什麽毒药,竟这等厉害?”
只听得鲜于通伏在地下,犹如杀猪般惨叫,声音凄厉撼人心弦,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声声长呼,犹如有人以利刃在刀刀刺到他身上。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,便真有利刃加身,也能强忍痛楚,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失身份呼痛。他每呼声,便是削华山派众人层面皮。只听他呼叫几声,大声道:“快……快杀……快打死罢……”
张无忌道:“倒有法子给你医治,只不知你扇中所藏是何毒物。不明毒源,那就难以解救。”
鲜于通叫道:“这……这是金蚕……金蚕蛊毒……快……快打死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众人听到“金蚕蛊毒”四字,年轻不知厉害,倒也罢,各派耆宿却尽皆变色,有些正直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。原来这“金蚕蛊毒”乃天下毒物之最,无形无色,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,痛楚难当,无可形容。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。这蛊毒无迹象可寻,凭你神功无敌,也能被个不会半点武功妇女儿童下毒手,只是其物难得,各人均只听到过它毒名,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惨状。
张无忌又问:“你将金蚕蛊毒藏在折扇之中,怎会害到自己?”鲜于通道:“快……杀……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”说到这里,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抓乱击,满地翻滚。张无忌到:“你将扇中金蚕蛊毒放出害,却被用内力逼回来,你还有什麽话说?”
鲜于通尖声大叫:“所自己作孽……自作孽……”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,想要自尽,但中这金蚕蛊毒这后,全身已无半点力气,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,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。这毒物令中毒者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,偏偏又神智清楚,身上每处痛楚加倍清楚感到,比之中者立毙毒药,其可畏可怖,不可同日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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