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梨亭见张无忌昏晕过去,忙摸出粒“天王护心丹”塞入他口中,将他交给俞莲舟抱着,拾起长剑,冲到杨逍身前,戟指骂道:“姓杨,你这猪狗不如*徒,…………”喉咙哽住,再也骂不下去,长剑递出,便要往杨逍心口刺去。
杨逍丝毫不能动弹,微微笑,闭目待毙。突然斜刺里奔过来个少女,挡在杨逍身前,叫道:“休伤爹爹!”
殷梨亭凝剑不前,定睛看时,不禁“啊”声,全身冰冷,只见这少女长挑身材、秀眉大眼,竟然便是纪晓芙。他自和纪晓芙定亲之后,每当练武有暇,心头甜甜,总是想着未婚妻俏丽倩影,及后得知她为杨逍虏去,失身于他,更且因而毙命,心中愤恨自是难以言宣;此刻突然又见到她,身子幌,失声叫道:“晓芙妹子,你……你没……”
那少女却是杨不悔,说道:“姓杨,纪晓芙是妈妈,她早死。”
殷梨亭呆,这才明白,喃喃道:“啊,是,真糊涂!你让开,今日要替你妈报仇雪恨。”
”他这几句话说得光明磊落,豪气逼人,今日虽然认输,但不信武当派终究会技不如人。张松溪和莫声谷齐声道:“正该如此!”
忽听得刷声,殷梨亭长剑出鞘,双眼泪光莹莹,大踏步走出去,剑尖对着张无忌,说道:“姓曾,和你无冤无仇,此刻来伤你,殷梨亭枉称这‘侠义’两字。可是那杨逍和仇深似海,非杀他不可,你让开罢!”
张无忌摇头道:“但教有口气在,不容你们杀明教人。”
殷梨亭道:“那可先得杀你!”
张无忌喷出口鲜血,神智昏迷,心情激荡,轻轻道:“殷六叔,你杀罢!”
杨不悔指着灭绝师太道:“好!殷叔叔,你去杀这个老贼尼。”殷梨亭道:“为……为什?”杨不悔道:“妈是给这老贼尼掌打死。”殷梨亭道:“胡说八道!你小孩子家懂得什?”杨不悔冷冷道:“那日在蝴蝶谷中,老贼尼叫妈来刺死爹爹,妈不肯,老贼尼就将妈打死。亲眼瞧见,张无忌哥哥也是亲眼瞧见。你再不信,不妨问问那老贼尼自己。”当纪晓芙身死
殷梨亭听到“殷六叔”三字,只觉语气极为熟悉,心念动:“无忌幼小之时,常常这样叫,这少年……”凝视他面容,竟是越看越象,虽然分别九年,张无忌已自个小小孩童成长为壮健少年,相貌已然大异,但殷梨亭心中先存下“难道他竟是无忌”这个念头,细看之下,记忆中面貌点点显现出来,不禁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无忌?”
张无忌全身再无半点力气,自知去死不远,再也不必隐瞒,叫道:“殷六叔,……时时……想念你。”
殷梨亭双目流泪,当声抛下长剑,俯身将他抱起来,叫道:“你是无忌,你是无忌孩儿,你是五哥儿子张无忌!”
宋远桥、俞莲舟、张松溪、莫声谷四人齐围拢,各人又惊又喜,顷刻间心头充塞欢喜之情,什六大派与明教间争执仇怨,时俱忘。
殷梨亭这叫,除何太冲夫妇、周芷若、杨逍等寥寥数人之外,余人无不讶异,哪想到这个舍命力护明教少年,竟是武当派张翠山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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