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焦急,说道:“为救众人性命,只好动粗,无礼莫怪。”抓起她左脚,扯脱她鞋袜。赵敏又惊又怒,叫道:“臭小子,你干什?”张无忌不答,又扯脱她右足鞋袜,伸双手食指点在她两足掌心“涌泉穴”上,运起九阳神功,股暖气便即在“涌泉穴”上来回游走。
“涌泉穴”在足心陷中,乃“足少阴肾经”起端,感觉最是敏锐,张无忌精通医理,自是明晓。平时儿童嬉戏,以手指爬搔游伴足底,即令对方周身酸麻,此刻他以九阳神功暖气擦动她“涌泉穴”,比之用羽毛丝发搔痒更加难当百倍。只擦动数下,赵敏忍不住格格娇笑,想要缩脚躲闪,苦于穴道被点,怎动弹得半分?这份难受远甚于刀割鞭打,便如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、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般,只笑数声,便难过得哭出来。
张无忌忍心不理。赵敏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,连周身毛发也痒得似要根根脱落,骂道:“臭小子……贼……小子……,总有天,……将你千刀……千刀万剐……好啦,好啦……饶……饶罢……张……张公子……张教……教主……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张无忌道:“你放不放?”赵敏哭道:“……放……快……停手……”
张无忌这才放手,说道:“得罪!”在她背上推拿数下,解开她穴道。
赵敏喘口长气,骂道:“贼小子,给着好鞋袜!”张无忌拿起罗袜,手便握住她左足,刚才心脱困,意无别念,这时碰到她温腻柔软足踝,心中不禁荡。赵敏将脚缩,羞得满面通红,幸好黑暗中张无忌也没瞧见,她声不响自行穿好鞋袜,在这霎时之间,心中起异样感觉,似乎只想他再来摸摸自己脚。却听张无忌厉声喝道:“快些,快些!快放出去。”
赵敏言不发,伸手摸到钢壁上刻着个圆圈,倒转短剑剑柄,在圆圈中忽快忽慢、忽长忽短敲击七八下,敲击之声甫停,豁喇声,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,那翻板登时开。这钢壁圆圈之处有细管和外边相连,她以约定讯号敲击,管机关人便立即打开翻板。
张无忌没料到说开便开,竟是如此直捷当,不由得愕,说道:“咱们走罢!”赵敏低下头,站在边,默不作声。张无忌想起她是个女孩儿家,自己再折磨于她,好生过意不去,躬身揖,说道:“赵姑娘,适才在下实是迫于无奈,这里跟你谢罪。”赵敏索性将头转过去,向着墙壁,肩头微微耸动,似在哭泣。
她*诈毒辣之时,张无忌跟她斗智斗力,殊无杂念,这时内愧于心,又见她背影阿娜苗条,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,秀发蓬松,不由得微起怜惜之意,说道:“赵姑娘,走,张某多有得罪。”赵敏背脊微微扭下,仍是不肯回过头来。
张无忌不敢再行耽搁,又即施展“壁虎游墙功”路游上,待到离那陷井之口尚有丈余,右足在钢壁上点,冲天窜出,袍袖拂,护住头脸,生怕有人伏在井口突加偷袭。身子尚未落下,游目四望,水阁中不见有人。他不愿多生事端,越过围墙,抄小路径奔回明教群豪停歇之处。眼见夕阳在山,刚才在陷井中已耽大半个时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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