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莹玉道:“心中忽有异感,只觉这寺中阴气沉沉,大大不祥。”周颠笑道:“和尚进庙得其所哉,有什异感?”铁冠道人忽道:“咦,这里有柄断头禅杖。”说不得道:“啊!这里好大滩血渍!”周颠笑道:“想必光明顶战,教主威名远扬,少林派高挂免战牌啦!你瞧他们逃得慌慌张张,连兵器都抛下。”铁冠道人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周颠道:“为什不是?”铁冠道人道:“那这滩血是什意思?”周颠道:“多半是他们吓得连手也割……”说到这里便住口,自知太也难以自圆其说。
便在此时,阵疾风刮过,只吹得众人袍袖飞扬。周颠喜道:“好凉快!”猛听得西边喀喇喇声响,数十丈外珠大松树倒下来。群豪吃惊,同时跃起,奔到断树之处,只见那株松树生于座大院子东南角上,院子中并无人,却不知如何,偌大株松树竟会给风吹便即折断,压塌半堵围墙。众人走近松树断截处看时,只见脉络交错断裂,显是被人以重手法震碎,只是树络断裂处略见干枯,并非适才所为。
群豪细察周遭,纷纷说道:“咦,不对!”“啊,这里动过手。”“好厉害,伤不少人啊!”大院子中到处都有激烈战斗遗迹,地下青石板上,旁边树枝树干上、围墙石壁上,留着不少兵刃砍斩、拳掌劈击印记。到处溅满
然前后不过数年,但昔年是个瘦骨伶仃病童,今日却是明教教主之尊,缅怀旧事,当真是犹若隔世。
只见那石亭有两根柱子断折,亭中石桌也掀倒在地。说不得笑道:“少林和尚好勇斗狠,这两根柱子是新断,多半前几天刚跟人打过场大架,还来不及修理。”周颠道:“待这大战得胜之后,咱们将这亭子股脑儿拆。”
群豪在亭中等候,料想寺中必有大批高手出来,决当先礼后兵,责问何以对殷梨亭如此痛下毒手,众僧若是蛮不讲理,那时只好动武。岂知等大半天,寺中竟全无动静。
又过会,遥见行人从寺后奔向后山,远远望去,约有四五十人。彭莹玉道:“哼,他们在调兵遣将,四下埋伏。”
张无忌道:“进寺去!”当下杨逍、韦笑在左,殷天正、殷野王在右,铁冠道人、彭莹玉、周颠、说不得四散人在后,拥着张无忌进寺门。来到大雄宝殿,但见佛像前供桌倒在旁,香炉也掉在地下,满地都是香灰,却不见人。说不得冷笑道:“少林派见咱们到来,竟然心慌意乱,连香炉也打翻,可笑啊可笑!”
张无忌朗声道:“明教张无忌,会同敝教杨逍、殷天正、韦笑诸人前来拜山,求见方丈大师。”他话声并不甚响,殿旁高悬铜钟大鼓受到话声激荡,同时嗡嗡嗡响起来。
杨逍、韦笑等相互对望眼,均想:“教主内力之深,实是骇人听闻,当年阳教主在世,也是远有不及。看来今日之战,本教可操必胜。”
张无忌这几句话,少林寺前院后院,到处都可听见,但等半晌,寺内竟无人出来。
周颠喝道:“喂,少林寺和尚老哥老弟们,这般躲起来成什样子?扮新娘?”他话声可比张无忌响得多,但殿上钟鼓却无应声。
群豪又等片刻,仍不见有人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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