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丰于刹那之间,只觉掌心中传来这股力道雄强无比,虽然远不及自己内力精纯醇正,但泊泊然、绵绵然,直是无止无歇,无穷无尽,惊之下,定睛往张无忌脸上瞧去,只见他目光中不露
两步,拉开架子,白眉上竖,神威凛凛。
阿三道:“白眉鹰王,你是邪魔外道,阿三是外道邪魔。咱俩鼻孔出气,自己人不打自己人。你要打,咱们另捡日子来比过。今日主人有命,只令小人试试武当派功夫虚实。”转头向张三丰道:“张真人,你要是不想下场,只须说句话便可交代,们也不会动蛮硬逼。武当派只须服输,难道还真要你老命不成?”
张三丰微微笑,心想自己虽然身受重伤,但若施出新创太极拳中“以虚御实”上乘武学法门,未必便输于他,所难对付者,倒是击败阿三之后,那阿二便要上前比拼内力,这却丝毫取巧不得,这关决计无法过去,但火烧眉毛,且顾眼下,只有打发这阿三再说。当下缓步走到殿心,向殷天正道:“殷兄美意,贫道心领。贫道近年来创套拳术,叫作‘太极拳’,自觉和般武学颇有不同处。这位施主定要印证武当派功夫,殷兄若是将他打败,谅他心有不甘。贫道就以太极拳中招数和他拆几手,正好乘机将贫道多年心血就正于各位方家。”
殷天正听又是欢喜,又是担忧,听他言语中对这套“太极拳”颇具自信,张三丰是何等样人,既出此言,自有把握,否则岂能轻堕世威名?但他适才曾重伤呕血,只怕拳技虽精,终究内力难支,当下不便多言,只得抱拳道:“晚辈恭睹张真人神技。”
阿三见张三丰居然飘然下场,心下倒生三分怯意,但转念又想:“今日便和这老道拼个两败俱伤,那也是耸动武林盛举。”当下屏息凝神,双目盯住在张三丰脸上,内息暗暗转动,周身骨骼劈劈拍拍,不绝发出轻微爆响之声。众人又均相顾愕,知道这是佛门正宗最上武功,自外而内,不带半分邪气,乃是金刚伏魔神通。
张三丰见到他这等神情,也是悚然惊:“此人来历不小啊!不知这太极拳是否对付得?”当下双手缓缓举起,要让那阿三进招。
忽然俞岱岩身后走出个蓬头垢面小道童来,说道:“太师父,这位施主要见识武当派拳技,又何必劳动太师父大驾?待弟子演几招给他瞧瞧,也就够。”
这个满脸尘垢小道童正是张无忌。殷天正、杨逍等人和他分手不久,虽然他此刻衣服形貌全部改变,但听声音,立即认出来。明教群豪见教主早已在此,尽皆大喜。
张三丰和俞岱岩却怎能想得到?张三丰时瞧不清他面目,见到他身上衣着,只道便是清风,说道:“这位施主身具少林派金刚伏魔外家神通,想是西域少林支高手。你小孩儿招之间便被他打得筋折骨裂,岂同儿戏?”
张无忌左手牵住张三丰衣角,右手拉着他左手轻轻摇晃,说道:“太师父,你教太极拳法从未用过,也不知成是不成。难得这位施主是外家高手,让弟子来试试以柔克刚、运虚御实法门,那不是很好?”说话之间,将股极浑厚、极柔和九阳神功,从手掌上向张三丰体内传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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