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很久。不但他离不开,也离不开他,要是他伤重不治,也活不成。跟他在起时候,他这怔怔瞧着,比甚都喜欢。无忌哥哥,小时候甚事都跟你说,要吃个烧饼,便跟你说;在路上见到个糖人儿好玩,也跟你说。那时候咱们没钱买不起,你半夜里去偷来给,你还记得?”张无忌想起当日和她携手西行情景,两小相依为命,不禁有些心酸,低声道:“记得。”
杨不悔按着他手背,说道:“你给那个糖人儿,舍不得吃,可是拿在手里走路,太阳晒着晒着,糖人儿融啦,伤心得甚似,哭着不肯停。你说再给找个,可是从此再也找不到那样糖人儿。你虽然后来买更大更好糖人儿给,也不要,反而惹得又大哭场。那时你很着恼,骂不听话,是不是?”
张无忌微笑道:“骂你,可不记得。”杨不悔道:“脾气很执拗,殷六叔是第个喜欢糖人儿,再也不喜欢第二个。无忌哥哥,有时自己个儿想想,你待这好,几次救性命,……该当侍奉你辈子才是。然而总当你是亲哥哥样,心底里亲你敬你,可是对他啊,是说不出可怜,说不出喜欢。他年纪大倍还多,又是长辈,多半人家会笑话,爹爹又是他死对头,……知道不成……可是不管怎样,总是跟你说。”她说到这里,再也不敢向张无忌多望眼,站起身来,飞奔而去。
张无忌望着她背影在山坳边消失,心中怅怅,也不知道甚滋味,悄立良久,才追上韦笑等三人。说不得和韦笑见他眼边隐隐犹有泪痕,不禁向着杨逍笑,意思是说:“恭喜你啦,不久杨左使便是教主岳丈大人。”四人下得武当山来。杨逍道:“这赵姑娘前后拥卫,不会单身而行,要查她踪迹并不为难。咱们分从东西南北四方搜寻,明日正午在谷城会齐。教主尊意若何?”张无忌道:“甚好,便是如此,查西方路罢。”谷城在武当山之东,他向西搜查,那是比旁人多走些路,又嘱咐道:“玄冥二老武功极是厉害,三位倘若遇上,能避则避,不必孤身与之动手。”三人答应,当即行礼作别,分赴东南北三方查察。向西都是山路,张无忌展开轻功,行走迅速,只个多时辰,已到十偃镇。在镇上面店里要碗面,向店伴问起是否有乘黄缎软轿经过。那店伴道:“有啊!还有三个重病之人,睡在软兜里抬着,往西朝黄龙镇去,走还不到个时辰。”张无忌大喜,心想这些人行走不快,不如等到天黑再追赶不迟,以免泄露自己行藏。当下行到僻静之处,睡觉,待到初更时分,才向黄龙镇来。
到镇上,未交二鼓天时,他闪身墙角之后,见街上静悄悄并无人声,间大客店中却灯烛辉煌。他纵身上屋顶,几个起伏,已到客店旁座小屋屋顶,凝目前望,只见镇甸外河边空地上竖着座毡帐,帐前帐后人影绰绰,守卫严密,心想:“赵姑娘莫非是住在这毡帐之中?她相貌说话和汉人无异,行事骄横豪奢,却带着几分蒙古之风。”其时元人占治中土已久,汉人豪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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