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朝过相,他是认得,要使所图不致泄露,只有想法子杀此人。”韦笑道:“正该如此。”范遥道:“可是此人实在狡狯,武功又强,接连暗算他三次,都没成功。第三次虽然刺中他剑,却也被他劈掌,好容易才得脱逃,不致露形迹,但却已身受重伤,养年余才好。这时汝阳王府中图谋更急,想若是乔装改扮,只能瞒得时,当年和杨兄齐名,江湖上知道‘逍遥二仙’人着实不少,日子久,必定露出马脚,于是咬牙便毁自己容貌,扮作个带发头陀,更用药物染头发,投到西域花刺子模国去。”
韦笑奇道:“到花刺子模?万里迢迢,跟这事又有甚相干?”范遥笑,正待回答,杨逍拍手道:“此计大妙。韦兄,范兄弟到花刺子模,找个机缘显身手,那边蒙古王公必定收录。汝阳王正在招聘四方武士,花刺子模王公为讨好汝阳王,定然会送他到王府效力。这来,范兄弟成西域花刺子模国进献色目武士,他容貌已变,又不开口,成昆便有天大本事,也认他不出。”
韦笑长声叹,说道:“阳教主派逍遥二仙排名在四大法王之上,确是目光如炬。这等计谋,甚鹰王、蝠王,都是想不出来。”范遥道:“韦兄,你赞得也够。果如杨左使所料,在花刺子模杀狮毙虎,颇立威名,当地王公便送到汝阳王府中。但那成昆其时已不在王府,不知去何方。”杨逍当下略述成昆何以和明教结仇、如何偷袭光明顶、如何*谋为张无忌所破、如何与殷野王比拚掌力而死经过。范遥听罢,呆半晌,才知中间原来有这许多曲折,站起身来,恭恭敬敬对张无忌道:“教主,有件事属下向你领罪。”张无忌道:“范右使何必过谦。”
范遥道:“属下到汝阳王府,为坚王爷之信,在大都闹市之中,亲手格毙本教三名香主,显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结下深仇。”张无忌默然,心想:“残杀本教兄弟,乃本教五大禁忌之,因此杨左使、四法王、五行旗等争夺教主之位,尽管相斗甚烈,却从来不伤本教兄弟性命。范右使此罪实在不轻,但他主旨是为护教,非因私仇,按理又不能加罪于他。”说道:“范右使出于护教苦心,本人不便深责。”范遥躬身道:“谢教主恕罪。”张无忌暗想:“这位范右使行事之辣手,世所罕有。他能在自己脸上砍上十七八刀,那杀几个教中无辜香主,自也不在他意下。明教被人称作邪教魔教,其来有自,不知将来如何方得改这些邪气魔气?”
范遥见张无忌口中虽说“不便深责”,脸上却有不豫之色,伸手,拔出杨逍腰间长剑,左手挥,已割下右手两根手指。张无忌大吃惊,挟手抢过他长剑,说道:“范右使,你……你……这是为何?”范遥道:“残杀本教无辜兄弟,乃是重罪。范遥大事未,不能自尽。先断两指,日后再断项上这颗人头。”张无忌道:“本人已恕范右使过失,何苦再又如此?身当大事之际,唯须从权。范右使,此事不必再提。”忙取出金创药,替他敷伤处,撕下自己衣襟,给他包扎好,心知此人性烈,别说言语中得罪不得,脸色上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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