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鹤笔翁道:“小弟和苦大师,不知如何竟中十香软筋散之毒。”鹿杖客道:“你说甚?”鹤笔翁又说遍。鹿杖客奇道:“十香软筋散不是归你掌管?”鹤笔翁道:“小弟便是莫名其妙,们四个人好端端喝酒吃肉,突然之间,齐都中毒。鹿师哥,快取解药给们服下要紧。”鹿杖客听到这里,惊魂始定,将韩姬放回床中,令她脸朝里床。鹤笔翁素知这位师兄风流成性,在他房中出现女子,那是司空见惯,丝毫不以为奇,何况鹤笔翁中毒之后惊惶诧异,全没留意去瞧那女子是谁。即在平时,他也认不出来。那日在王爷筵席之上,韩姬出来敬酒,拜即退,鹤笔翁全神贯注只是喝酒,哪去管她这个珠环翠绕女子是美是丑?鹿杖客说道:“苦大师请到鹤兄弟房中稍息,在下即取解药过来。”面说,面便伸手将两人轻轻推出房去。这推之下,鹤笔翁身子晃,险些摔倒。范遥也是个踉跄,装作内力全失模样,可是他内力深厚,受到外力时自然而然生出反应抗御。鹿杖客推之下,立时发觉师弟确是内力全失,苦头陀却是假装。他深恐有误,再用力推,鹤笔翁和苦头陀又都向外跌,但同是跌,个下盘虚浮,另个却是既稳且实。鹿杖客不动声色,笑道:“苦大师,当真得罪。”说着便伸手去扶,着手之处,却是苦头陀手腕“会宗”和“外关”两穴。范遥见他如此出手,已知机关败露,左手挥,登时使重手法打中鹤笔翁后心“魂门穴”,使他时三刻之间,全身软瘫,动弹不得。两大高手中去个,单打独斗,他便不惧鹿杖客人,当即嘿嘿冷笑,说道:“你要命不要,连王爷爱姬也敢偷?”他这开口说话,玄冥二老登时惊得呆,他们和苦头陀相识已有十五六年,从未听他说过言半语,只道他是天生哑巴。鹿杖客虽已知他不怀好意,却也绝未想到此人居然能够说话,立时想到,他既如此处心积虑作伪,则自己处境之险,更无可疑,当下说道:“原来苦大师并非真哑,十年余来苦心相瞒,意欲何为?”
范遥道:“王爷知你心谋不轨,命装作哑巴,就近监视察看。”这句话中其实破绽甚多,但此时韩姬在床,鹿杖客心怀鬼胎,不由得不信,兼之汝阳王对臣下善弄手腕,他也知之甚稔。范遥此言出,鹿杖客登时软,说道:“王爷命你来拿?嘿嘿,谅你苦大师武艺虽高,未必能叫鹿杖客束手就擒。”说着摆鹿杖,便待动手。
范遥笑笑,说道:“鹿先生,苦头陀武功就算及不上你,也差不太多。你要打败,只怕不是两百招之内能够办到。你胜三招两式不难,但想既挟韩姬,又救师弟,你鹿杖客未必有这个能耐。”
鹿杖客向师弟瞥眼,知道苦头陀之言倒非虚语。他师兄弟二人自幼同门学艺,从壮到老,数十年来没分离过天。两人都无妻子儿女,可说是相依为命,要他撇下师弟,孤身逃走,终究是硬不起这个心肠。
范遥见他意动,喝命孙李二人进房,关上房门,说道:“鹿先生,此事尚未揭破,大可着落在苦头陀身上,给你遮掩过去。”鹿杖客奇道:“如何遮掩得?”范遥头也不回,反手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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