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,烛影犹似天上浮云,片片在赵敏脚上掠过。蓦地里眼前黑,殿右几枝红烛齐为铁杖鼓起疾风吹熄,喀响,木剑断折。何太冲声长叹,抛剑在地,这场比拚终于输。玄冥老人道:“铁琴先生,你降不降?”何太冲昂然道:“既不降,也不服。内力若在,这番僧焉是对手?”玄冥老人冷冷道:“斩下他左手无名指,送回塔去。”张无忌回过头来,杨逍向他摇摇手,意思显然是说:“此刻冲进殿去救人,不免误大事。”但听得殿中断指、敷药、止血、裹伤,何太冲甚为硬气,竟哼也没哼。那群黄衣人手执火把,将他送回高塔囚禁。张无忌等缩身在墙角之后,火光下见何太冲脸如白纸,咬牙切齿,神色极是愤怒。行人走远后,忽听得个娇柔清脆声音在殿内响起,说道:“鹿杖先生,昆仑派剑法果真得,他刺中摩诃巴思那招,先是左边这劈,右边这转……”张无忌又凑眼去瞧,见说话正是赵敏。她边说,边走到殿中,手里提着把木剑,照着何太冲剑法使起来。番僧摩诃巴思手舞双刀,跟她喂招。
那黑脸玄冥老人便是赵敏称为“鹿杖先生”鹿杖客,赞道:“主人真是聪明无比,这招使得分毫不错。”赵敏练次又练次,每次都是将剑尖戳到摩诃巴思腋下,虽然剑是木剑,但重重戳,每次又都戳在同部位,料必颇为疼痛。摩诃巴思却聚精会神跟她喂招,全无半点怨怼或闪避之意。她练熟这几招,又叫温卧儿出来,再试何太冲如何击败他剑法。张无忌此时已然明白,原来赵敏将各派高手囚禁此处,使药物抑住各人内力,逼迫他们投降朝廷。众人自然不降,便命人逐与之相斗,她在旁察看,得以偷学各门各派精妙招数,用心之毒,计谋之恶,实是令人发指。跟着赵敏和黑林钵夫喂招,使到最后数招时有些迟疑,问道:“鹿杖先生,是这样?”鹿杖客沉吟不答,转头道:“鹤兄弟,你瞧清楚没有?”左首角落里个声音道:“苦大师定记得更清楚。”赵敏笑道:“苦大师,劳你驾,请来指点下。”只见右首走过来个长发披肩头陀,身材魁伟,满面横七竖八都是刀疤,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。他头发作红棕之色,自非中土人氏。他言不发,接过赵敏手中木剑,刷刷刷刷数剑,便向黑林钵夫攻去,使竟是昆仑派剑法。这个被称为“苦大师”苦头陀模仿何太冲剑招,也是丝毫不用内力,那黑林钵夫却全力施为,斗到酣处,他挥杖横扫,殿右熄后点亮红烛突又齐灭。何太冲在这招上无可闪避,迫得以木剑硬挡铁杖,这才折剑落败,但那苦头陀木剑方位陡转,轻飘飘削出,犹似轻燕掠过水面、贴着铁杖削上去。黑林钵夫握杖手指被木剑削中,虎口处穴道酸麻,登时拿捏不住,当声,铁杖落地,撞得青砖砖屑纷飞。黑林钵夫满脸通红,心知这木剑若是换利剑,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断,躬身道:“拜服,拜服!”俯身拾起铁杖。苦头陀双手托着木剑,交给赵敏。
赵敏笑道:“苦大师,最后招精妙绝伦,也是昆仑派剑法?”苦头陀摇摇头。赵敏又道;“难怪何太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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