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诚心愿意娶你为妻,盼你别说不配。”又全心全意对她说道:“从今而后,会尽力爱护你,照顾你,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,不论有多厉害人来欺侮你,宁可自己性命不要,也要保护你周全。要使你心中快乐,忘去从前苦处。”他想到这几句话,不禁红晕上脸。赵敏忽道:“呸!你又在想你周姑娘!”张无忌道:“没有!”赵敏道:“哼,想就想,不想就不想,难道管得着?男子汉大丈夫,撒甚谎?”张无忌道:“干撒谎?跟你说,想不是周姑娘。”赵敏道:“你若是想苦头陀、韦笑,脸上不会是这般神情。那几个又丑又怪家伙,你想到他们之时,会这样又温柔、又害臊?”
张无忌不好意思笑,道:“你这人也真厉害得过分,别人心里想人是俊是丑,你也知道。老实跟你说,这时候想人哪,偏偏点也不好看。”
赵敏见他说得诚恳,微微笑,就不再理会。她虽聪明,却也万万料想不到他所思念之人,竟是船舱上层中那个丑女蛛儿。张无忌想到蛛儿为练那“千蛛万毒手”阴毒功夫,以致面容浮肿,凹凸不平,那晚废园重见,唯觉更甚于昔时,言念及此,情不自禁叹口气,心想她这门邪毒功夫越练越深,只怕身子心灵,两蒙其害。待得想到那日殷梨亭说起自己堕崖身亡、蛛儿伏地大哭番真情,心下更是感激。他自到光明顶上之后,日日夜夜,不是忙于练功,便是为明教奔波,几时能得安静下来想想自己心事?偶尔虽也记挂着蛛儿,也曾向韦笑查问,也曾请杨逍派人在光明顶四周寻觅,但直不知下落,此刻心下深深自责:“蛛儿对这好,可是对她却如此寡情薄义?何以这些时日之中,竟全没将她放在心上?”他自做明教教主之后,自己私事是概都抛之脑后。
赵敏忽道:“你又在懊悔甚?”张无忌尚未回答,突听得船而上传来阵吆喝之声,接着便有水手下来禀报:“前面已见陆地,老婆子命们驶近。”
赵敏与张无忌从窗孔中望出去,只见数里外是个树木葱翠大岛,岛上奇峰挺拔,耸立着好几座高山。座船吃饱风,直驶而前。只顿饭功夫,已到岛前。那岛东端山石直降入海,并无浅滩,战船吃水虽深,却可泊在岸边。战船停泊未定,猛听得山冈上传来声大叫,中气充沛,极是威猛。这来张无忌当真惊喜交集,这叫声熟悉之极,正是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发。别十余年,义父雄风如昔,怎不令他心花怒放?当下也不及细思谢逊如何会从极北冰火岛上来到此处,也顾不得被金花婆婆识破本来面目,急步从木梯走上后梢,向叫声所发出山冈上望去。只见四条汉子手执兵刃,正在围攻个身形高大之人。那人空手迎敌,正是金毛狮王谢逊。张无忌瞥之下,便见义父虽然双目盲,虽然以敌四,虽然赤手空拳抵挡四件兵刃,却丝毫不落下风。他从未见过义父与人动手,此刻只瞧几招,心下甚喜:“昔年金毛狮王威震天下,果然名不虚传。义父武功在青翼蝠王之上,足可与外公并驾齐驱。”那四人武功显然也颇为得,从船梢仰望山冈,瞧不清四人面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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