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汗,颤声道:“他……他这脚踢是躺在地下郑长老,出手去抓是殷姑娘。”
赵敏嫣然笑,说道:“对啦!他脚踢起郑长老往谢大侠身前飞去,再抓着那位跟你青梅竹马、结下啮手之盟殷姑娘,往谢大侠身前推去,这缓得缓,他便有机可乘,或能逃得性命。虽然谢大侠神功盖世,手有宝刀,此计未必能售,但除此之外,更无别法。倘若是,所作所为自当跟他模样。直到现下,仍然想不出旁更好法子。此人在顷刻之间机变如此,当真是位不起人物。”说着不禁连连赞叹。张无忌越想越是心寒,世上人心险诈,他自小便经历得多,但像陈友谅那样厉害,倒也少见,过半晌,说道:“赵姑娘,你眼便识破他机关,只怕比他更是得。”赵敏脸沉,道:“你是讥刺?跟你说,你如怕用心险恶,不如远远避开为妙。”张无忌笑道:“那也不必。你对所使诡计已多,事事会防着些儿。”赵敏微微笑,说道:“你防得?怎你手背上给下毒药,也不知道呢?”张无忌惊,果觉伤口中微感麻痒,颇有异状,急忙撕下手帕,伸手背到鼻端嗅,不禁叫道:“啊哟!”知道是给搽上“去腐消肌膏”,那是外科中用以烂去腐肉消蚀药膏,虽非毒药,但涂在手上,给她咬出齿痕不免要烂得更加深。这药膏本有些微辛辣之气,赵敏在其中调些胭脂,再用自己手帕给他包扎,香气将药气掩过,教他不致发觉。张无忌忙奔到船尾,倒些清水来擦洗干净。赵敏跟在身后,笑吟吟助他擦洗。张无忌在她肩头上推,恼道:“别走近,这般恶作剧干?难道人家不痛?”
赵敏格格笑起来,说道:“当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是怕你痛得厉害,才用这个法子。”张无忌不去理她,气愤愤自行回到船舱,闭上眼睛。赵敏跟进来,叫道:“张公子!”张无忌假装睡着,赵敏又叫两声,他索性打起呼来。赵敏叹道:“早知如此,索性涂上毒药,取你狗命,胜于给你不理不睬。”
张无忌睁开眼来,道:“怎地是狗咬吕洞宾、不识好人心?你且说说。”赵敏笑道:“若是说得你服,你便如何?”张无忌道:“你惯会强辞夺理,自然辩你不过。”赵敏笑道:“你还没听说,心下早已虚,早知道是对你番好意。”张无忌“呸”声道:“天下有这等好意!咬伤手背,不来陪个不是,那也罢,再跟涂上些毒药,宁可少受你些这等好意。”赵敏道:“嗯,问你:是咬你这口深呢,还是你咬殷姑娘那口深?”张无忌脸上红,道:“那……那是很久以前事,提它干?”赵敏道:“偏要提。在问你,你别顾左右而言他。”张无忌道:“就算是咬殷姑娘那口深。可是那时候她抓住,当对武功不及她,怎也摆脱不,小孩子心中急起来,只好咬人。你又不是小孩子,也没抓住你,要你到灵蛇岛来?”
赵敏笑道:“这就奇。当时她抓住你,要你到灵蛇岛来,你死也不肯来。怎地现下人家没请你,你却又巴巴跟来?毕竟是人大心大,甚也变。”张无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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