侠,到周姑娘房中等她。”张无忌奇道:“为甚?”赵敏道:“你不用问为甚。韩林儿事你不用担心,担保定救他出来便是。”说着翩然出门,走到周芷若房中,关上房门。张无忌时捉摸不到她用意何在,斜倚炕上,苦苦思索,突然想起:“莫非她已料想到和芷若已有婚姻之约,因此害表妹人不够,又想用计再害芷若?莫非那玄冥二老离开弥勒佛庙之后,便到这客店中来算计义父和芷若?”想到玄冥二老,登时好生惊恐,鹿杖客和鹤笔翁武功实在太强,谢逊纵然眼睛不盲,也未必敌得过任何人。他跳起身来,走到赵敏房外,说道:“赵姑娘,你手下玄冥二老哪里去?”赵敏隔着房门道:“他二人多半以为脱身回去关内,向南追下去。”张无忌道:“你此话可真?”赵敏冷笑道:“你既不信话,又何必问?”张无忌无言可对,呆立门外。赵敏道:“假若跟你说,派玄冥二老,来这客店中害死谢大侠和你心爱周姑娘,你信是不信?”这两句话正触中张无忌心中最惊恐念头,立即飞足踢开房门,额头青筋,bao露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敏见他这等模样,心下也害怕起来,后悔适才说这几句言语,忙道:“是吓吓你,决没那回事,你可别当真。”张无忌凝视着她,缓缓说道:“你不怕到客店中来见义父,口口声声要跟他们对质,是不是你明知他二人现下已不在人世?”说着走上两步,和她相距不过三尺,只须手起掌,立即便能毙她于掌底。
赵敏凝视着他双眼,正色道:“张无忌,跟你说,世上之事,除非亲眼目睹,不可妄听人言,更不可自己胡思乱想。你要杀,便可动手,待会见到你义父回来,你心中却又怎样?”张无忌定定神,暗自有些惭愧,说道:“只要义父平安无事,自是上上大吉。义父生死安危,不许你拿来说笑。”赵敏点头道:“不该说这些话,是不是,你别见怪。”张无忌听她柔声认错,心下倒也软,微微笑,说道:“也忒以莽撞,得罪你。”说着回到谢逊房中。但这晚等夜,直到次晨天明,仍不见谢逊和周芷若回来。张无忌更加担心起来,胡乱用些早点,便和赵敏商量,到底他二人到何处。赵敏皱眉道:“这也当真奇。咱们不如追上史火龙等干人,设法探听。”张无忌点头道:“也只有如此。”当下两人结算店帐出房,交代掌柜,如谢逊、周芷若回来,请他们在店中等候。
店伴牵过两匹栗色骏马来。张无忌见双驹毛色光润,腿高躯壮,乃是极名贵良驹,不禁喝声采,料想是她率领追踪丐帮之时带来,昨日出去买衣,便去牵来。赵敏微微笑,翻身上马背。两骑并肩出镇,向南疾驰。旁人但见双骏如龙,马上男女衣饰华贵,相貌俊美,还道是官宦人家少年夫妻并骑出游。
两人驰日,这天行二百余里,途中宿宵,次晨又再赶道。将到中午时分,朔风阵阵从身后吹来,天上阴沉沉地,灰云便如压在头顶般,又驰出二十余里,鹅毛般雪花便大片大片飘将下来。路上张无忌和赵敏极少交谈,眼见雪越下越大,他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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