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无忌想不错,自己和赵敏虽是光明磊落,但对少年男女同宿山洞,给众师伯叔见,他们怎信得过自己并无苟且之事?何况赵敏是元室郡主,曾将张松溪、殷梨亭等擒在万安寺中,颇加折辱,此时仇人相见,极是不便,心想:“还是待张四叔、殷六叔他们出洞后,再单身赶去厮见,以免尴尬。”只听得俞莲舟声音道:“咦!这里有烧过松柴痕迹,嗯,还有獐子毛皮血渍。”另人道:“直心中不定,但愿七弟平安无事才好。”那是宋远桥声音。
张无忌听得宋俞张殷四位师叔伯齐出马,前来找寻莫声谷,听他们话中之意,似乎七师叔遇上强敌,心下也有些挂虑。只听张松溪笑道:“大师哥爱护七弟,还道他仍是当年少不更事小师弟,其实近年来莫七侠威名赫赫,早非昔比,就算遇上强敌,七弟人也必对付得。”殷梨亭道:“倒不担心七弟,只担心无忌这孩子不知身在何处。他现下是明教教主,树大招风,不少人要算计于他。他武功虽高,可惜为人太过忠厚,不知江湖上风波险恶,只怕堕入*人术中。”张无忌好生感动,暗想众位师叔伯待恩情深重,时时记挂着。赵敏凑嘴到他耳边,低声道:“是*人,此刻你已堕入术中,你可知道?”
只听得宋远桥道:“七弟到北路寻觅无忌,似乎已找得甚线索,只是他在天津客店中匆匆留下那八个字,却叫人猜想不透。”张松溪道:“‘门户有变,亟须清理。’咱们武当门下,难道还会出甚败类不成?莫非无忌这孩子……”说到这里,便停话头,语音中似暗藏深忧。殷梨亭道:“无忌这孩子决不会做甚败坏门户之事,那是信得过。”张松溪道:“是怕赵敏这妖女太过*诈恶毒,无忌少年大血气方刚,惑于美色,别要似他爹爹般,闹得身败名裂……”四人不再言语,都长叹声。
接着听得火石打火,松柴毕剥声响,生起火来。火光映到后洞,虽经层转折,张无忌仍可隐约见到赵敏脸色,只见她似怨似怒,想是听张松溪话后甚是气恼。张无忌心中却惕然而惊:“张四叔话倒也有理。妈妈并没做甚坏事,已累得爹爹如此。这赵姑娘杀表妹、辱太师父及众位师伯叔,如何是妈妈之比?”想到此处,心中怦怦而跳,暗想:“若给他们发见和赵姑娘在此,那便倾黄河之水也洗不清。”只听得宋远桥忽然颤声道:“四弟,心中直藏着个疑窦,不便出口,若是没将出来,不免对不起咱们故世五弟。”张松溪缓缓道:“大哥是否担心无忌会对七弟忽下毒手?”宋远桥不答。张无忌虽不见他身形,猜想他定是缓缓点点头。只听张松溪道:“无忌这孩儿本性淳厚,按理说是决计不会。只担心七弟脾气太过莽撞,若是逼得无忌急,令他难于两全,再加上赵敏那妖女安排*计,从中挑拨是非,那就……那就……唉,人心叵测,世事难于逆料,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,只盼无忌在大关头能把持得定才好。”殷梨亭道:“大哥,四哥,你们说这些空话,不是杞人忧天?七弟未必会遇上甚凶险。”宋远桥道:“可是见到七弟这柄随身长剑,总是忍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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