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忌见“佛座小红莲”生效,心中大喜,笑道:“你觉得怎样?”赵敏道:“肩上痒得很。唉,周姑娘这手功夫当真厉害。”
张无忌将她轻轻放下,再看她肩头时,只见黑气丝毫不淡,只是她脉搏却已不如先前微弱。张无忌略沉吟,知道“佛座小红莲”药性太缓,不足以拔毒,于是俯口到她肩头,将伤口中毒血口口吸将出来,吐在地下,腥臭之气,冲鼻欲呕。赵敏星眸回斜,伸手抚摸着他头发,叹道:“无忌哥哥,这中间原委,你终于想到吗?”
张无忌吸完毒血,到山溪中嗽口,回来坐在她身畔,问道:“甚原委?”赵敏道:“周姑娘是名门正派弟子,怎地会这种阴毒邪门武功?”张无忌道:“也觉奇怪,不知是谁教她。”赵敏嫣然笑,道:“定是魔教邪派小贼教。”张无忌笑道:“魔教中魔头虽多,谁也不会这门武功,只有青翼蝠王吸人颈血,张无忌吸人肩血,差相彷佛。”随即又问:“义父怎会落在成昆手中?此刻到底在哪里?”赵敏道:“带你去设法营救便是。在甚地方,却是布袋和尚说不得。说,你飞奔前去,便抛下不管。”张无忌叹道:“总不见得如此无情无义罢?”
赵敏道:“为你义父,你肯抛下你如花似玉新娘子,何况是?”说着慢慢斜倚在他身上,说道:“今日耽误你洞房花烛,你怪不怪?”
不知如何,张无忌此刻心中甚感喜乐,除挂念谢逊安危之外,反觉比之将要与周芷若拜堂成亲那时更加平安舒畅,到底是甚原因,却也说不上来,然而要他承认欢喜赵敏搅翻喜事,可又说不出口,只得道:“自然怪你。日后你与那位英雄潇洒郡马爷拜堂之时,也来大大捣乱场,决不让你太太平平做新娘子。”
赵敏苍白脸上红,笑道:“你来捣乱,剑杀你。”张无忌忽然叹口气,黯然不语。赵敏道:“你叹甚气?”张无忌道:“不知道那位郡马爷生前做甚大善事,修来这样好福气。”赵敏笑道:“你现下再修,也还来得及。”张无忌心中怦然动,问道:“甚?”赵敏脸红,不再接口。说到这里,两人谁也不好意思往下深谈,休息会,张无忌再替她敷药,抱起她又向西行。赵敏靠在他肩头,粉颊和他左脸相贴,张无忌鼻中闻到是粉香脂香,手中抱着是温香软玉,不由得意马心猿,神魂飘飘,倘若不是急于要去营救义父,真要放慢脚步,在这荒山野岭中就这走上辈子。两人这晚便在濠州西郊荒山中露宿夜,次日到处小镇,买两匹健马。赵敏毒伤极难拔净,身子虚弱,无力单独骑马,只好靠在张无忌身上,两人同鞍而乘。如此行五日,已到河南境内。这日正行之间,忽见前面尘头大起,有百余骑疾驰而来,只听得铁甲锵锵,正是蒙古骑兵。张无忌将马勒在旁,让开道。蒙古骑兵队驰过,数十丈后又是队骑者,这群人行列不整,或前或后,行得疏疏落落,张无忌瞥之下,见人群中竟有“神箭八雄”在内,暗叫:“不好!”急忙转过头。这二十余人见他衣饰华贵,怀中抱着个青年女子,两人脸都向着道旁,也均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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