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妇同桌共餐,居然有鸡有肉。张无忌和赵敏故意偷偷捏捏手,碰碰肘,便如对热恋私奔情侣,蜜里调油,片刻分舍不得。初时还不过有意做作,到后来竟是纯出自然。那婆婆瞧在眼里,只是微笑,那老农却如不见,只管低头吃饭。饭后张无忌和赵敏入房,闩上门。两人在饭桌上这般真真假假调笑,不由得都动情。赵敏俏脸红晕,低声道:“们这是假,可作不得真。”张无忌把将她搂在怀里,吻吻她,低声道:“倘若是假,三年两载,又怎能生得个娃娃,抱回家去给你爹爹瞧瞧?”赵敏羞道:“呸,原来你躲在旁,把话都偷听去啦。”
张无忌虽和她言笑不禁,但总是想到自己和周芷若已有婚姻之约,虽盼将来双两好,总须和周芷若成婚之后,再说得上赵敏之事。此刻温香在抱,不免意乱情迷,但终于强自克制,只亲亲她樱唇粉颊,便将她扶上床去,自行躺在床前板凳之上,调息用功,九阳真气运转十二周天,便即睡去。赵敏却脸热心跳,翻来覆去难以入睡,直至深宵,正朦朦胧胧间,忽听得脚步声响,自远而近,有人迅速异常抢到门前。她伸手去推张无忌,恰好张无忌也已闻声醒觉,伸手过来推她,双手相触,互相握住。
只听得门外个清朗声音说道:“杜氏贤伉俪请,故人夜访,得嫌无礼否?”过半晌,那婆婆在屋内说道:“是青海三剑?夫妇从川西远避到此,算是怕你玉真观。咱们不过因件小事结上梁子,又不是当真有甚深仇大怨。事隔多年,玉真观何必仍然如此苦苦相逼?常言道得好:杀人也不过头点地。”门外那人哈哈笑,说道:“你二位要是当真怕,向们磕三个响头,玉真观既往不咎,前事笔勾销。”只听得板门呀声开,那婆婆道:“你们讯息也真灵通,居然追到这里。”其时满月初亏,银光泻地,张无忌和赵敏从板壁缝中望将出去,只见门外站着三个黄冠道人。中间人短须戟张,又矮又胖,说道:“贤伉俪是磕头赔罪呢,还是双钩、链子枪上决生死?”那婆婆尚未回答,那聋哑老头已大踏步而出,站在门前,双手叉腰,冷冷瞧着三个道人。那婆婆跟着出来,站在丈夫身旁。那短须道人道:“杜老先生干言不发,不屑跟青海三剑交谈?”那婆婆道:“拙夫耳朵聋,听不到三位言语。”短须道人咦声,道:“杜老先生听风辨器之术乃武林绝,怎地耳朵聋?可惜,可惜。”他身旁那个更胖道人刷声,抽出长剑,道:“杜百当,易三娘,你们怎地不用兵刃?”那婆婆易三娘道:“马道长,你仍是这般性急。两位邵道长,几年不见,你们可也头发花白。嘿嘿,些儿小事也这看不开,却又何苦?”双手突举,每只手掌中青光闪烁,各有三柄不到半尺长短刀,双手共有六柄。聋哑老头杜百当跟着扬手,双掌之中也是六柄短刀,只见他左手刀滚到右手,右手刀滚到左手,便似手指交叉般,纯熟无比。三个道人都是怔,武林中可从来没见过这般兵器,说是飞刀罢,但飞刀却决没有这般使法。杜百当向以双钩威震川西,他妻子易三娘善使链子枪,此刻夫妇俩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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