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、般若堂、戒律院各处首座高僧,在山门外迎接,请群豪到大雄宝殿分宾主坐下,小沙弥送上清茶。空闻和张无忌、杨逍、殷天正等人寒暄几句,便即默然。张无忌说道:“方丈神僧,们无事不登三宝殿,特来求恳方丈瞧在武林脉,开释敝教谢法王,大恩大德,日后必当补报。”空闻道:“阿弥陀佛,出家人慈悲为本,戒嗔戒杀,原不该跟谢法王为难。不过老衲师兄空见命丧谢施主之手。张教主是教之主,也当明白武林中规矩。”
张无忌道:“此中另有缘故,可也怪不得谢法王。”于是将空见甘愿受拳以化解武林中场大冤孽经过说。空闻等只听得半,便即口宣佛号,齐恭恭敬敬站起。空闻目中含泪,颤声道:“善哉,善哉!空见师兄以大愿力行此大善举,功德非小。”群僧低声念经,对空见之仁侠高义,无不敬佩。明教群豪也齐站起,致钦仰之意。
张无忌详细说毕当日经过,又道:“谢法王失手伤空见神僧,至感后悔,但事后细细回想,此事罪魁祸首,实是贵寺圆真大师。”他见圆真不在殿上,说道:“请圆真大师出来,当面对质,分辨是非。”
周颠插口道:“是啊,在光明顶上这秃驴装假死,却又活过来,鬼鬼祟祟,是甚好东西?快叫他滚出来。”那日他在光明顶上吃圆真大亏后,直记恨。张无忌忙道:“周先生不可在方丈大师之前无礼。”周颠道:“是骂圆真那秃驴,又不是骂方丈那秃……”这“秃”字出口,知道不对,急忙伸手按住自己嘴巴。空智听周颠出言无礼,更增恼怒,说道:“然则空性师弟之死,张教主却又如何解释?”张无忌道:“空性神僧豪爽侠义,在下当日在光明顶上有缘拜会,极是钦佩。空性大师曾和在下相约,日后相互切磋武学。岂知不幸身遭大难,在下深为悼惜。此是*人暗算,实与敝教无涉。”空智冷笑道:“张教主倒推得忒煞干净。然则汝阳王郡主与明教联手之事,那也是假?”张无忌脸上红,道:“郡主与她父兄不洽,投身敝教。郡主往日对贵寺诸多不敬之处,在下自当命她上山拜佛,郑重谢罪。”空智喝道:“张教主花言巧语,于事何补?你身为教之主,信口胡言,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?”张无忌想到杀空性、擒众僧之事,确是赵敏大大不该,虽与明教无涉,但她目下却是托身于己,可不能推委不理,正为难间,铁冠道人厉声说道:“空智大师,教主敬你是前辈高僧,给足你面子,你可须知自重。教主守信重义,岂能说句假话?你辱教主,便是辱明教百万之众。纵教主宽洪大量,不予计较,们做部属却不能善罢甘休。”此时明教教众在淮泗、豫鄂带攻城掠地,招兵买马,说是“百万之众”,确非浮夸之言。
空智冷笑道:“百万之众便怎地?莫非要将少林寺踏为平地?魔教辱少林,原非自今日始。们失手被擒,囚于万安寺中,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,自来邪正不两立,那也没有甚。你们来到少林寺,在十六尊罗汉像背上刻十六个大字,嘿嘿,‘先诛少林,再灭武当,惟明教,武林称王!’好威风,好煞气!”这十六个字,乃是当日赵敏手下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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