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,难道你当真便放他?”圆真道:“太师叔明鉴:弟子心想,恩师之仇虽深,但两者相权,还是以本派威望为重。只须他说出藏刀之处,本派得宝刀,放他走路便是。三年之后,弟子再去找他为恩师报仇。”那老僧道:“这也罢。武林中信义为先,言出如箭,纵对大*大恶,少林弟子也不能失信于人。”圆真道:“谨奉太师叔教诲。”张无忌心想:“这三位少林僧不但武功卓绝,且是有德高僧,只是堕入圆真*计而不自觉。”只听圆真又向地下喝道:“谢逊,太师叔话,你可听见?三位老人家答应放你逃走。”忽听得地底下传上来个声音道:“成昆,你还有脸来跟说话?”张无忌听到这声音雄浑苍凉,正是义父口音,登时心中大震,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,击毙成昆,将谢逊救出,但只要自己现身,三位少林高僧黑索便招呼过来,即使成昆不出手,自己也非三僧联手之敌,当下强自克制,寻思:“待那圆真恶僧走后,上前拜见三僧,说明这中间原委曲折。他三位佛法精湛,不能不明是非。”
只听得圆真叹道:“谢逊,你年纪都大,切陈年旧事,又何必苦苦挂在心头?最多也不过二十年,你同归黄土。有过亏待你之处,也有过对你不错日子。从前事,笔勾销罢。”谢逊听他絮絮而语,并不理睬,待他停口,便道:“成昆,你还有脸跟说话?”圆真反复说半天,谢逊总是这句话:“成昆,你还有脸跟说话?”圆真冷冷道:“且容你多想三天。三天之后,若再不说出屠龙刀所在,你也料想得到会用甚手段对付你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向三僧礼拜,走下山去。
张无忌待他走远,正欲长身向三僧诉说,突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,这下袭击事先竟无半点朕兆,惊之下,立即着地滚开,只觉两条长物从脸上横掠而过,相距不逾半尺,去势奇急,却是绝无劲风,正是两条黑索。他只滚出丈余,又是条黑索向胸口点到,那黑索化成条笔直兵刃,如长矛,如杆棒,疾刺而至,同时另外两条黑索也从身后缠来。他先前见昆仑派四大高手转瞬间便命丧三条黑索之下,便知这三件奇异兵刃厉害之极,此刻身当其难,更是心惊。他左手翻,抓住当胸点来那条黑索,正想从旁甩去,突觉那条长索抖,股排山倒海内劲向胸口撞到,这内劲只要中得实,当场便得肋骨断折,五脏齐碎。便在这电光石火般刹那间,他右手后挥,拨开从身后袭至两条黑索,左手乾坤大挪移心法混着九阳神功,提送,身随劲起,嗖声,身子直冲上天。
正在此时,天空中白光耀眼,三四道闪电齐亮,只听得两位高僧都“嗯”声,似对他武功颇感惊异。这几道闪电照亮他身形,三位高僧抬头上望,见这身具绝顶神功高手竟是个面目污秽乡下少年,更是惊讶。三条黑索便如三条张牙舞爪墨龙相似,急升而上,分从三面扑到。张无忌借着电光,瞥间已看清三僧容貌。坐在东北角那僧脸色漆黑,有似生铁;西北角那僧枯黄如槁木;正南方那僧却是脸色惨白如纸。三僧均是面颊深陷,瘦得全无肌肉,黄脸僧人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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