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智身后少林群僧,大都皱起眉头,颇有不悦之色,知道赵敏识穿圆真*谋,破他挑拨群雄自相残杀之计。个白面微须中年汉子站起身来,手摇描金折扇,神情甚是潇洒,说道:“在下深觉宗二侠此议甚是。咱们比武较量之时,虽说点到为止,但兵刃拳脚上不生眼睛,若有失手,那也是各安天命。同门同派师友,可不许出来挑战报复,否则纠缠不清,势必斗个没有局。”群雄都道:“不错,正该如此。”司徒千钟尖着嗓子,说道:“这位兄台好英俊人物,说话又是哈声哈气,想必是湘南衡阳府欧阳兄台?”那人折扇摇两摇,笑道:“不敢,正是区区,你捧句,再损句,刚好抵过。”司徒千钟道:“欧阳兄和好像都是孤魂野鬼,不属甚帮会门派。好酒,你好色,咱哥俩创个‘酒色派’,咱们酒色派两大高手并肩子齐上,会会天下众高手如何?”群雄哈哈大笑,觉得这司徒千钟不住插科打诨,逗人乐子,使会场平添不少笑声,减却不少暗中潜伏戾气。彭莹玉向张无忌说道,这白脸汉子名叫欧阳牧之,共娶十二名姬妾,他武功虽强,却极少闯荡江湖,整日价倚红偎翠,享那温柔之乐。
欧阳牧之笑道:“若跟你联手组派,这副身家可不够你喝酒。各位,说到比武较艺,咱们可得推举几位年高德劭、众望所归前辈出来作公证才是。以免你说你赢,说赢,争执个不休。”司徒千钟笑道:“输赢自己不知道?谁似你这般胡赖不要脸?”宗维侠道:“还是推举几位公证人好,少林派是主人,空智大师自然是位。”司徒千钟指着说不得布袋道:“推举山东大侠夏胄夏老英雄。”
说不得提起布袋,向司徒千钟掷过去,笑道:“公证人来啦!”司徒千钟抛下葫芦酒杯,抱住布袋,便去解布袋上绳子,不料说不得打绳结本事另有功,那捆缚袋口绳子又是金丝混和鱼鳔所缠成,司徒千钟用尽力气,始终无法解开。说不得哈哈大笑,纵身而前,左手提起布袋,拿到自己背后,右手接着,十根手指扭几扭,又提到身前,就是这在身前身后兜个圈子,布袋上绳结已然松开。他倒转袋子抖,夏胄滚出来。司徒千钟忙伸手解他穴道。夏胄在黑漆团袋中闷半天,突然间阳光耀眼,又见广场上成千对眼睛齐望着自己,不由得羞愧欲死,翻身拔出身边短剑,便往自己胸口插下去。
司徒千钟夹手夺过,笑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夏大哥何必如此心拙?”人丛中个矮矮胖胖汉子大声说道:“这位布袋中大侠,只怕没资格做公证人,推举长白山孙老爷子。”又有个中年妇人说道:“浙东双义威震江南,他两兄弟正直无私,正好作公证人。”群雄你言,语,霎时之间推举十余人出来,均是江湖上颇具声望豪杰。
突然峨嵋派中个老尼姑冷冷道:“推举甚公证人?压根儿便用不着。”她话声并不十分响亮,但清清楚楚钻入各人耳中,显然内力修为颇是得。司徒千钟笑道:“请教这位师太,何以不用公证人?”那老尼道:“二人相斗,活是赢,死便输。阎五爷是公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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