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双掌击中。那是他自己掌力再加上周芷若掌力,并世两大高手合击之下,他护体九阳神功虽然浑厚,却也抵挡不住。何况周芷若掌力乃乘隙而进,正当他旧力已尽、新力未生之时。这门功夫却是峨嵋派嫡传,当年灭绝师太便曾以此法击得他喷血倒地。只不过当年他是全然不知抵御,这次却是念之仁、受欺中计。当下不由自主身向后仰,眼前黑,口鲜血喷出。周芷若偷袭成功,左手跟着前探,五指便抓向他胸口,张无忌身受重伤,心神未乱,眼见这抓到来,立时便是开膛破胸之祸,勉强向后移数寸。嗤响,周芷若五指已抓破他胸口衣衫,露出前胸肌肤。
周芷若右手五指跟着便要进袭,其时俞莲舟被她腿踢倒,正中穴道,动弹不得,殷梨亭扑上要救援,也已不及,眼见张无忌难逃此劫。周芷若瞥之下,忽然见到他胸口露出个伤疤,正是昔日光明顶上自己用倚天剑刺伤,五指距他胸膛不到半尺,心中柔情忽动,眼眶儿红,竟然抓不下去。她稍迟疑,韦笑、殷梨亭、杨逍、范遥四人已同时扑到。韦笑飞身挡在张无忌身前,杨范二人分袭周芷若左右,殷梨亭已抱着张无忌逃开。
这来,场中登时大乱,峨嵋派群弟子和少林僧众纷纷呼喝,手执兵刃,抢上场中。杨逍、范遥和周芷若拆得数招,便不再恋战,韦笑扶起俞莲舟,齐回入茅棚。峨嵋、少林两派人众见场中罢斗,也便退开。
赵敏本也抢上救援,只是身法不及韦杨诸人迅速,中途遇上,见张无忌嘴边都是鲜血,只吓得脸如白纸。张无忌强笑道:“不碍事,运会儿气便好。”众人扶着他在茅棚中地下坐定。张无忌缓引九阳神功,调理内伤。
周芷若叫道:“哪位英雄前来赐教?”范遥束束腰带,大踏步走出。张无忌道:“范右使,下令,你不可出战,咱们……咱们认输……”口气岔道,又是两口鲜血喷出。范遥对教主之令不敢不从,倘若坚持出战,势必引得张无忌伤势加剧,何况出战只是尽心竭力,枉自送性命,却于本教无补。周芷若站有广场中心,又说两遍。
适才张无忌-力自伤,只有他与周芷若二人方才明白,旁人都以为周芷若掌力怪异,张无忌力所不敌,而周芷若凝指不发,饶他性命,却是人所共见。她以个年轻女子,连败殷梨亭、俞莲舟、张无忌三位当世等高手,武功之奇,实是匪夷所思。群雄中虽有不少身负绝学之士,但自忖决计比不上俞、殷、张三人,那也不必上去送命。周芷若站在场中,山风吹动衫裙,似乎连她娇柔身子也吹得摇摇晃晃,但周围来自三山五岳、四面八方数千英雄好汉,竟无人敢再上前挑战。
周芷若又待片刻,仍是无人上前。那达摩堂老僧走出来,合十说道:“峨嵋派掌门人宋夫人技冠群雄,武功为天下第。有哪位英雄不服?”周颠叫道:“周颠不服。”那老僧道:“那请周英雄下场比试。”周颠道:“打她不过,又比个甚?”那老僧道:“周英雄既然自知不敌,那便是服?”周颠道:“自知不敌,却仍是不服,不可以吗?”那老僧不再跟他纠缠不清,又问:“除这位周英雄外,还有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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