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路跟随那黑衣少女来到少林寺,又见她躲在长窗之外向殿中窥探,举动,全是个身怀武功姑娘,毫无特异之态,向空闻道:“方丈,在下有事不明,要向方丈请教。人死之后,是否真有鬼魂?”
空闻沉思半晌,道:“幽冥之事,实所难言。”张无忌道:“然则方丈何以虔诚行法,超度幽魂?”空闻道:“善哉,善哉!幽魂不须超度。人死业在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佛家行法,乃在求生人心之所安,超度乃是活人。”张无忌登时领悟,拱手道:“多谢指点。在下深夜滋扰,至为不安,万望方丈恕罪。”空闻微笑道:“教主乃敝派大恩人,数度拯救,使少林派得免于难,何必客气。”
当下张无忌与群僧作别,向周芷若道:“咱们走罢!”周芷若脸有迟疑之色,不敢离开佛殿。张无忌也不便强劝,拱手道:“既是如此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说着走出殿门。周芷若望着他背影,突然叫道:“无忌哥哥,你还见不见?……和你起去。”纵身奔到他身旁,和他并肩出寺门。二人离少林寺既远,周芷若便靠到张无忌身边,拉住他手。张无忌知她害怕,握着她软滑柔腻手掌,身畔幽香阵阵,心中不能无感。二人默不作声走阵,周芷若悠悠叹口长气,说道:“无忌哥哥,那日和你初次在汉水之中相逢,得蒙张真人搭救,若是早知日后要受这多苦楚,当时便死在汉水之中,倒也干净得多。”张无忌不答,心中又想起明教徒所唱那首歌,忍不住轻轻哼道:“生亦何欢?死亦何苦?怜世人,忧患实多。”周芷若听着歌词,握着他手微微颤动。
周芷若低声道:“张真人送去峨嵋派,自是为好,但如他老人家收留在武当山上,让归入武当门下,今日切又是大不相同。唉,恩师对何尝不好?可是……可是她逼罚那些毒誓,要痛恨明教,要恨你害你,可是心中……实在……”张无忌听她说得真诚,颇为感动,知她确有许多难处,种种狠毒之事,大都是奉灭绝师太遗命而为,眼见她怕得厉害,对她怜惜之情又深层。
山道上晚风习习,送来阵阵花香,其时正当初夏,良夜露清,耳听着个美貌少女吐露深情,张无忌不能不怦然心动,何况当时在小岛替她逼毒时曾有肌肤之亲,过去她既于己有恩,又有婚姻之约,不由得心中迷惘。
周芷若道:“无忌哥哥,那日在濠州你正要和拜堂成亲,为甚赵姑娘叫你,你便随她而去?你心中真十分爱她?”张无忌道:“正要将这件事跟你说知。咱们坐下来说。”说着指指路旁块大石。
周芷若道:“不,此刻心烦意乱,听不下去,走会静静心再说。”张无忌点点头,任由她携着手,信步所之。周芷若带着他走向条小路,行四五里路,说道:“好,你跟说罢。”走到丛灌木前块山石边,两人并肩坐下。张无忌于是将赵敏手中握着谢逊束金发、引得他非走不可诸般事情说。周芷若听毕,半晌不语。张无忌道:“芷若,你怪?”周芷若哽咽道:“做这许多错事,只怪自己,还能怪你?”张无忌轻抚她肩头,柔声道:“世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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