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业,也不枉这几年来出死入生,多历忧患。他不愿多所惊动,路均未与明教义军将领会面,只是暗中察看,但见义军军纪严明,不扰百姓,到处多颂扬朱元璋元帅、徐达大将军之声。
这日来到濠州城外,朱元璋得讯,命汤和、邓愈两将率兵迎候,接入宾馆。汤和禀道:“朱元帅与徐大将军、常将军正在商议紧急军情,得知教主到来,不胜之喜。只以军务羁身,未克亲迎,还请教主恕过不恭之罪。”张无忌笑道:“咱们自己兄弟,管这些迎送虚文作甚?自是军情要紧。”当晚宾馆中大张筵席,汤和、邓愈二将作陪。酒过三巡,朱元璋带同大将花云,匆匆赶到,在席前拜伏在地。张无忌急忙扶起。朱元璋亲自斟酒,恭恭敬敬向张无忌敬三杯,张无忌饮而尽。朱元璋又敬赵敏,赵敏便也饮。席间说起各路军情,朱元璋禀报攻城掠地业绩,言下颇有得色。张无忌大加称赞。正说话间,大将廖永忠大踏步走进厅来,拜见教主后,在朱元璋耳边低声道:“已擒住!”朱元璋道:“甚好!”忽听得大门外人大声叫道:“冤枉啊!冤枉!”张无忌听得呼冤之声正是韩林儿,奇道:“那是韩兄弟?甚事?”朱元璋道:“启禀教主,韩林儿这厮勾结鞑子,图谋里应外合,倒反本教。”张无忌惊道:“韩兄弟忠诚仁义,焉有此事?快带他进来,待亲自问他……”言未毕,突然头晕,霎时间天昏地黑,不知人事。待得醒转,只觉手脚上都已绑上粗重绳索,望出来黑漆团,他这惊真是非同小可,幸好感到个柔软身子靠在胸前,原来赵敏和他缚在起,只是兀自未醒。凝思间,已知朱元璋起歹心,多半他料想明教日后成事,张无忌顺理成章要做皇帝,是以在酒中下极烈迷药,设计暗害。张无忌微运气,但觉胸腹间无异状,功力未失,心下暗暗冷笑:“这些绳索想要绑住,却也没这容易,此刻敏妹未醒,不忙便走。待得天明,在诸教众之前揭破他*谋。”当下静静养神。过个多时辰,忽听得有数人走进隔壁房中,说起话来,听声音是朱元璋、徐达、常遇春三人。
只听得朱元璋道:“此人背叛教,投降元朝,证据确凿,更无可疑,令人痛心之至。两位兄弟,你们看怎办?”不等徐常二人答话,又道:“这人耳目众多,军中到处是他心腹,咱们别提他名字。”只听徐达道:“朱大哥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斩草除根,莫留后患。”朱元璋道:“但这小贼总是咱们首领,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,这是基业,终究可说是他。”常遇春道:“大哥若是怕杀他军中有变,咱们不妨悄悄下手,免得于大哥名声有累。”朱元璋沉默片刻,说道:“徐常二位兄弟既都如此说,便这办罢。只是这小贼平素于本教教众颇有恩德,两位兄弟又跟他素来交好,这事可万万不能泄漏出去。唉,咱们今日要杀他,实是心中难受之极。”徐常二人都道:“为复国大业,朋友私交,也不能顾。”三人说着,便走出房去。张无忌倒抽口凉气,当下运起神功,崩开身上绑缚绳索,抱着赵敏悄悄越墙而出。他靠在墙上,不禁百感交集:“朱元璋这厮忘恩负义,那也罢。徐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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