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里取出
个莲蓬，劈开莲房，剥出十几颗莲子，再将莲子外
青皮撕开，取出莲子中苦味芯儿，然后递在怪客手里。那怪客嚼
几口，但觉滋味清香鲜美，与适才所吃大不相同，裂嘴向程英笑，点点头。程英又剥几枚莲子递给他。那怪客将莲子抛入口中，阵乱嚼，仰天说：“跟
来？”说着大踏步向西便走。
陆无双拉程英手，道：“表姊，咱们跟他去。”三个女伴胆小，忙道：“快回家去罢，别走远惹你娘骂。”陆无双肩肩嘴扮个鬼脸，见那怪客走得甚快，说道：“你不来算啦。”放脱表姊手，向前追去。程英与表妹同出来玩耍，不能撇下她自归，只得跟去。那三个女伴虽比她们大好几岁，但个个怕羞胆怯，只叫几声，便见那怪客与程陆二人先后走入桑树后。
那怪客走得甚快，见程陆二人脚步小跟随不上，先还停步等几次，到后来不耐烦起来，突然转身，长臂伸处，手个，将两个女孩儿挟在腋下，飞步而行。二女只听耳边风声飒然，路上石块青草不住在眼前移动。陆无双害怕起来，叫道：“放下，放下！”那怪客那里理她，反而走得更快。陆无双仰起头来，张口往他手掌缘上猛力咬去。那怪客手掌碰，只把她牙齿撞得隐隐生痛。陆无双只得松开牙齿，张嘴可不闲着，拚命大叫大嚷。程英却是默不作声。
那怪客又奔阵，将二人放下地来。当地是个坟场。程英小脸吓成惨白，陆无双却胀得满脸通红。程英道：“老伯伯，们要回家，不跟你玩啦！”
那怪客两眼瞪视着她，言不发。程英见他目光之中流露出股哀愁凄惋、自怜自伤神色，不自禁起同情之心，轻轻道：“要是没人陪你玩，明天你再到湖边来，剥莲子给你吃。”那怪客叹道：“是啊，十年啦，十年来都没人陪玩。”突然间目现凶光，恶狠狠道：“何沅君呢？何沅君到那里去？”
程英见他突然间声色俱厉，心里害怕，低声道：“…………不知道。”那怪客抓住她手臂，将她身子摇几摇，低沉着嗓子道：“何沅君呢？”程英给他吓得几欲哭出来，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，却始终没有流下。那怪客咬牙切齿道：“哭啊，哭啊！你干
不哭？哼，你在十年前就是这样。不准你嫁给他，你说不舍得离开，可是非跟他走不可。你说感激对你恩情，离开心里很是难过，呸！都是骗人鬼话。你要是真伤心，又为甚哭？”
他狠狠凝视着程英。程英早给吓得脸无人色，但泪水总是没掉下来。那怪客用力摇幌她身子。程英牙齿咬住嘴唇，心中只说：“不哭，不哭！”那怪客道：“哼，你不肯为掉滴眼泪，连滴眼泪也舍不得，活着还有甚用？”猛然放脱程英，双腿弯，矮着身子，往身旁块墓碑上撞去，砰声，登时晕过去，倒在地下。
陆无双叫道：“表姊，快逃。”拉着程英手转身便走。程英奔出几步，只见怪客头上泊泊冒血，心中不忍，道：“老伯伯别撞死啦，瞧瞧他去。”陆无双道：“死，那不变鬼？”程英吃惊，既怕他变鬼，又怕他忽然醒转，再抓住自己说些古里古怪疯话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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